瞅见张大爷家的鱼塘里有鱼跳,就想着钓两条给您熬汤喝。”
张大爷是住在胡同口的孤老,前阵子确实在院里挖了个小坑养鱼,这事院里人都知道。何雨柱早就想好了说辞,免得母亲起疑。
“钓啥鱼啊,费那劲干啥。”王秀兰摆了摆手,又忍不住咳了几声,“我这老毛病,熬熬就过去了,别折腾。”
“那哪行。”何雨柱帮她掖了掖被角,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执拗,“大夫说了,您得补补身子才能好得快。您等着,我这就去熬汤,保证不耽误您天亮喝。”
说着,他转身往灶房走。王秀兰看着儿子的背影,眼里泛起潮气——这孩子,打小就懂事,自己病着,还惦记着给她熬汤。
灶房里,何雨柱麻利地杀鱼。鲫鱼的鳞片很细,他用刀背轻轻一刮就掉了,鱼肚子里的内脏掏得干干净净,鱼鳃也处理得仔细。他知道母亲不爱吃腥味,特意把鱼身上的黑膜都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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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里添上凉水,把处理好的鱼放进去,又从空间里摸出两块姜片——这姜片是空间菜地里种的,比外头买的辛辣,去腥最好。他没敢多放,怕母亲觉得辣。
灶膛里添上干柴,火苗“噼啪”地舔着锅底。他守在灶台边,时不时掀开锅盖看看。水慢慢热了,鱼身上的蛋白质遇热凝固,渐渐浮起一层白沫,他赶紧用勺子撇掉——这浮沫腥得很,必须撇干净。
撇完浮沫,他又从空间里抓了把刚摘的葱花,洗干净放在一边。这葱花是他特意种的,长得绿油油的,香味足。
锅里的汤渐渐变成了乳白色,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一股鲜美的鱼香味弥漫开来,混着姜的辛辣,闻着就让人胃口大开。何雨柱吸了吸鼻子,心里头踏实了——这汤熬得地道,母亲肯定爱喝。
他把火调小,让汤慢慢炖着,自己则坐在灶门前的小板凳上,看着跳动的火苗发呆。
想起刚才在空间鱼塘钓鱼的光景,心里头就觉得神奇。这空间真是个宝,想要啥,总能在不经意间冒出来。前阵子缺粮食,就长出了麦子谷子;缺药材,就冒出了止咳草;现在想给母亲补身子,又凭空多了个鱼塘。
就像有双看不见的手,总在他需要的时候,递上最贴心的东西。
正想着,东屋又传来咳嗽声。何雨柱赶紧站起来,往锅里撒了点盐——不能太咸,母亲病着,得吃清淡些。又撒了把葱花,翠绿的葱花浮在乳白色的汤面上,看着就喜人。
他把火熄了,用勺子舀了点汤尝了尝。鲜!带着点淡淡的甜味,一点腥味都没有。他满意地点点头,找了个粗瓷碗,把鱼汤盛出来,又挑了块最嫩的鱼肉,用筷子夹碎了放进碗里。
端着汤走进东屋时,王秀兰已经睡着了,眉头却还皱着,像是在做啥不安稳的梦。何雨柱把碗放在炕边的小桌上,坐在炕沿,轻轻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母亲的头发里,已经有了不少白丝,眼角的皱纹也深了,那是常年操持家务、熬药汤熬出来的。何雨柱心里头酸酸的——等日子再好些,他一定让母亲好好歇着,再也不用这么操劳。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王秀兰哼唧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一睁眼就闻到了鱼汤的香味,她愣了愣,看向桌边的碗:“这是……”
“妈,您醒了?”何雨柱赶紧端起碗,用勺子搅了搅,“我钓了两条鲫鱼,给您熬了汤,您趁热喝点。”
“你真去钓了?”王秀兰有点惊讶,“这都后半夜了……”
“嗨,张大爷家的鱼塘离得近,我悄悄去的,没惊动别人。”何雨柱舀了一勺汤,吹凉了递到她嘴边,“您尝尝,鲜着呢。”
王秀兰拗不过他,张嘴喝了一口。温热的鱼汤滑进喉咙,带着股子鲜美的暖意,顺着食道一路暖到胃里,刚才还发紧的胸口,竟觉得舒坦了些。她眼睛一亮:“这汤……真好喝。”
“好喝您就多喝点。”何雨柱笑了,又舀了点鱼肉喂给她,“这鱼肉嫩,好消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