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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一样样清点着,油灯的火苗渐渐小了下去,他往灯里添了点油,火苗“腾”地窜高,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忽大忽小。炕上的东西越堆越多,红的布、白的银、黄的金,看着像个小小的宝库,可他心里头却异常平静,甚至比平时更清醒。
他知道,这些财富不是凭空来的。归燕居的神奇,空间的馈赠,说到底都是为了让他把日子过好。以前总觉得有了这些东西,就能高枕无忧,现在才明白,真正能让人安心的,不是银元金条,而是一家人平平安安,锅里有饭,身上有衣,夜里能睡个踏实觉。
就像归燕居那三间瓦房,看着精致,却不如家里这炕头暖和;院里的压水井再甘甜,也比不上母亲熬的玉米糊糊暖心;檐下的铜铃再清脆,也不如弟弟妹妹的笑声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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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
他正拿着那对银镯子端详,手腕一歪,镯子掉在炕桌上,撞在银元堆里,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比刚才银元碰撞的声音更响亮,像串珠子滚过玉石板。
“扑棱棱——”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紧接着是几声麻雀的惊叫,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着了。何雨柱赶紧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院墙上落着几只麻雀,刚才大概是在啄墙缝里的草籽,被响声惊得飞了起来,在院里盘旋了两圈,才恋恋不舍地往胡同口飞去。
“倒是把你们吓着了。”何雨柱失笑,心里头却松了口气。这麻雀是院里的老住户了,天天在槐树上筑巢,平时见了人也不躲,刚才那声响确实够大,好在没惊动邻居,不然深更半夜的,可没法解释。
他回到炕边,把银镯子小心地放进木箱,又将金条、票证一一归位。收拾到最后,只剩下那十块揣在兜里的银元,沉甸甸的,硌得胸口有点发闷,却让人心里踏实。
他把木箱锁好,往床底推的时候,忽然想起归燕居的炕洞。那炕洞是他无意中发现的,往里面塞了点干草,竟能保持干燥,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明天得把那二十块银元送过去,顺便看看院里的牵牛花是不是又开了新的颜色,压水井的水是不是还那么甜。
说起来,那归燕居真是个活物似的地方。他上次离开时,窗台上的仙人掌刚开了朵小黄花,等他隔了三天再去,竟结出了个小小的红果;晾衣绳上的空竹篮,不知被谁摆上了几个新摘的野山楂,酸溜溜的,带着股子清劲;就连屋里的茶壶,每次去都能倒出半杯温热的茶水,像是总有人在打理似的。
何雨柱越想越觉得神奇,这空间,这归燕居,就像有双眼睛在看着他,知道他需要啥,就默默备好。他缺银元,梁上就藏着;他想喝茶,茶壶里就有;他惦记着藏东西,炕洞里就干干净净的。
“真是个贴心的去处。”他小声嘀咕着,把最后一点票证塞进怀里,打算明儿个一早就让母亲“发现”。
油灯的油快烧完了,火苗越来越小,屋里渐渐暗了下来。何雨柱躺回炕上,却没睡意。窗外的月光更亮了,照在对面的墙上,像铺了层霜。他摸了摸兜里的银元,又想起归燕居的铜铃声,心里头像揣了个小太阳,暖烘烘的。
他知道,这些财富不能让人知道,得藏着掖着,像守护一个易碎的梦。可正是这份隐秘的守护,让他有了底气——以后家里再遇到难处,他不用再急得团团转;母亲不用再为了省点粮票啃硬窝头;弟弟妹妹也能像别的孩子一样,有糖吃,有新玩具玩。
这就够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何雨柱才迷迷糊糊睡着。梦里,他又回到了归燕居,院里的牵牛花爬满了院墙,压水井“咕咚咕咚”冒着水,檐下的铜铃在风里叮当作响,那两只燕子正从燕巢里探出头,冲着他“啾啾”叫,像是在说“欢迎回家”。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院里传来母亲生火的声音,“噼啪”的柴火声混着玉米糊糊的香气,飘进屋里。何雨柱摸了摸兜里的银元,坐起身,心里头盘算着,今儿个下班得去趟供销社,给母亲买个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