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
“你妈咳嗽,那川贝枇杷膏,”父亲又说,“也不是张大夫给的吧?”
何雨柱的肩膀抖了一下,还是没说话。
“还有院里孩子们拜年时兜里的花生,秦淮茹家米缸里多出的白面……”何大清一件一件地说,声音不高,却像锤子似的,敲在何雨柱心上。他原来什么都知道,不是不知道,是一直没说。
何雨柱的眼圈有点红了。他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以为那些“巧合”天衣无缝,却没想到,父亲早就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他抬起头,想说点什么,解释也好,道歉也好,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哽咽。
四目相对。
父亲的眼睛里,映着他的慌乱和无措;他的眼睛里,映着父亲的疲惫和了然。没有指责,没有质问,只有一种无声的交流,像两条在水底交汇的河,默默流淌,却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灶房里传来王秀兰切菜的声音,“咚咚咚”的,很有节奏,像是在给这沉默的对视打拍子。胡同里有卖豆腐的吆喝声,“豆腐——新鲜的豆腐——”,声音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
何雨柱的背挺得越来越直。他从父亲的眼神里,看到了接纳,看到了包容,甚至看到了一丝……骄傲?他不确定,但他知道,父亲没有怪他。那些他小心翼翼藏起来的秘密,那些他以为见不得光的“手段”,在父亲眼里,或许只是一个儿子想护着家、护着身边人的心意。
何大清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他看着儿子泛红的眼圈,看着他紧抿的嘴唇,看着他那双虽然布满伤痕却依旧有力的手,忽然想起这小子小时候的样子——扎着羊角辫(那时候还留着长发),跟在他身后,喊着“爸,等等我”,摔倒了也不哭,自己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继续追。这股韧劲,随他。
他叹了口气,很长很长的一口气,像是把这些天的担忧、疑虑、疲惫,都吐了出去。然后,他拿起那个磕掉瓷的搪瓷缸,往里面放了点茶叶,冲上热水,递到何雨柱面前。
“喝点水。”
三个字,平平淡淡,却像一道暖流,瞬间冲散了屋里的紧张和沉默。
何雨柱接过搪瓷缸,缸身温热,烫得他指尖发麻,却暖得他心里发颤。他把缸子捧在手里,凑到嘴边,吹了吹,喝了一小口。茶水有点苦,是最便宜的大叶茶,可喝在嘴里,却带着点回甘,像这日子,苦中藏着甜。
“爸……”他终于能说出话了,声音还有点哑。
“啥也别说了。”何大清摆了摆手,拿起自己的烟袋锅,往里面塞了点烟丝,却没点燃,“我不管你有啥门道,记住一条——做人得正,不能拿不该拿的,不能伤不该伤的。”
“我知道。”何雨柱用力点头,眼眶里的泪终于忍不住,掉在了搪瓷缸里,溅起小小的水花。
“知道就好。”何大清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那道疤也显得不那么狰狞了,“以后家里要是再缺啥,跟我说一声。能办的,爸给你办;不能办的……你自己想辙,别让人抓住把柄。”
这算是……默许了?
何雨柱看着父亲,眼睛亮得像星星。他忽然觉得,那个沉甸甸的秘密,好像没那么重了。有父亲这句话,有这对视十分钟里的默契,以后再难的坎,他也敢迈了。
“哎!”他响亮地应了一声,把搪瓷缸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苦中带甜的味道,从喉咙一直暖到心里。
王秀兰端着菜进来,看见父子俩相视而笑的样子,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你们爷俩聊啥呢?菜都快凉了。”
“没啥,”何大清接过王秀兰手里的菜盘,往炕桌上放,“跟柱子说点厂里的事。”
何雨柱把搪瓷缸放在桌上,拿起筷子,给父亲夹了块炒鸡蛋:“爸,您吃。”
“你也吃。”何大清把鸡蛋又夹回他碗里,“年轻,多吃点。”
阳光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