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力往回推了推,稳稳停在缸沿下。
这老物件,倒比柱子这小子机灵。她嘟囔着,屋里的纳鞋底声又响了起来。
傍晚秦淮茹送还醋瓶时,特意往灶房多瞟了两眼。面缸盖得严丝合缝,何雨柱正蹲在旁边劈柴,斧头起落间,木柴裂成整齐的小块,溅起的木屑落在缸身上,又被风扫了去。
柱子,你家这面缸有些年头了吧?她状似无意地问。
可不是,何雨柱抡着斧头,我爷爷那辈传下来的,说是从山西拉煤的车捎回来的,缸底厚得能防弹。
秦淮茹了一声,目光扫过缸身。粗陶表面的冰裂纹里积着点灰,看着跟普通的缸没两样。可她总觉得那缸口缝里,还藏着圈转不停的白漩涡,像片小小的云,在里头慢慢飘。
她放下醋瓶要走,何雨柱忽然喊住她:秦姐,明儿我妈蒸菜卷子,给你家捎俩?
那敢情好,秦淮茹笑了,正好棒梗总念叨秀兰婶的手艺。转身时,她看见王秀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双新布鞋,鞋底纳得密密麻麻,针脚比院里的石板缝还齐整。
淮茹妹子,王秀兰扬声说,明儿过来吃热乎的,让柱子给你家送过去也行。
哎,谢婶子!秦淮茹应着,心里那点嘀咕忽然淡了。管它什么漩涡呢,街坊邻里的,谁家还没点藏着掖着的小蹊跷?就像她自家那口腌菜缸,总在月圆夜冒点白汽,不也好好用了这些年?
走回自家院,棒梗正趴在炕桌上写作业,铅笔在纸上划得响。秦淮茹掀开锅盖,糖包的甜香漫出来,混着借来的醋味,心里忽然踏实得很。她想,等明儿吃了何家的菜卷子,得送点刚腌好的萝卜条过去——都是过日子,计较那么多干啥?
夜里起风时,何家的面缸又轻轻转了圈,把缸底的木牌又遮得严实了些。何雨柱躺在炕上,听见灶房传来声,翻了个身继续睡。他知道,这老缸比谁都懂分寸,该藏的藏,该露的露,比胡同里那些搬弄是非的嘴靠谱多了。
窗外的月光落在缸盖上,映出圈淡淡的光晕,像块撒了层白面的烙饼,温乎乎的,透着股过日子的实在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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