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舔着锅底,把红薯烤得流油,甜香能飘半个胡同。 “哥,你咋在这儿?”雨水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个新的搪瓷碗,碗上印着“人民公社”四个字,“食堂发的!以后吃饭不用带碗啦!” 雨柱接过碗,碗沿光滑得很,还带着点新瓷的凉意。他忽然笑了,摸了摸妹妹的头:“走,领饭去。” 公社食堂就设在原来的大杂院空地上,临时搭了个棚子,几口大铁锅支在砖灶上,锅里炖着白菜萝卜,蒸汽腾腾,裹着淡淡的油香。领饭的队伍排得老长,每个人手里都举着新发的搪瓷碗,脸上带着新奇的笑。 雨柱领了四碗菜,两个窝头,刚要找地方坐,就看见父亲何大清正跟几个老人蹲在墙角抽烟。“爸,吃饭了。”他把碗递过去。 何大清接过碗,没立刻吃,只是看着碗里的白菜:“柱子,你说这公社食堂,能长久不?” 雨柱咬了口窝头,玉米面的粗糙感在舌尖散开:“爸,不管咋变,日子总得往下过。”他往母亲那边看了看,王秀兰正把自己碗里的萝卜夹给雨华,脸上带着笑,“您看,妈不也挺高兴的?” 夕阳西下时,锣鼓声渐渐歇了。雨柱帮着收拾食堂,看见收回来的锅碗瓢盆被整齐地码在棚子角落,像一队列队的士兵。他拿起那口母亲的陪嫁铁锅,用粗布擦了擦锅底的锈,忽然觉得,这些物件其实没走,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陪着大家过日子。 回家的路上,雨水和雨华已经趴在母亲背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新的搪瓷碗。雨柱走在最后,看着“人民公社”的木牌在暮色里渐渐模糊,心里忽然踏实起来。 不管是自家的铁锅,还是公社的大碗,装的不都是日子么?热乎的,实在的,带着烟火气的日子。 他抬头看了看天,星星已经冒出来了,稀稀拉拉的,却亮得很。明天一早,食堂的大铁锅还会冒烟,胡同里的人还会排着队领饭,日子就像这夏夜的风,热乎着,也实在着,往前吹。 雨柱把脚步放慢,走到院墙根的那口旧水井旁,井口的石砌已经斑驳,井水在月光下闪着微光。他把手伸进去,感受那凉凉的水流,像是从大地深处抽出的清泉。井水映出他的影子,影子里有父亲的背影,有母亲的笑容,还有妹妹手里那只新碗的光。 他轻声自语:“从今天起,咱们不再只是‘吃饭’,而是一起‘守饭’,守住这口锅,守住这块地,守住这条河。”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仿佛在向整个四合院宣告:人民公社的精神,不是口号,而是每一口饭、每一口汤、每一次手握锅柄的温度。 夜色深了,锣鼓声已经远去,只剩下远处偶尔传来的犬吠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雨柱站在院子里,望着星空,心里有一种久违的安宁。明天的太阳依旧炙热,明天的锅仍会沸腾,明天的孩子们仍会围着木牌转圈,笑声会在胡同里回荡。只要有这口铁锅,有这片土地,有这群人,生活的根基就会像那株在泥土里顽强生长的野草,哪怕风雨再大,也会在春天里重新抽芽。 于是,雨柱转身回屋,轻轻关上院门,留下院子里那盏微弱的灯光,照在木牌的字上,映出金黄的光辉。灯光里,铁锅的影子与星光交织,像是一幅未完的画卷,等待着下一天的笔触继续描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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