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家的窗根挪。屋里传来压抑的哭声,是三大爷的小儿子在哭:“爸,我饿……”接着是三大爷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忍忍,等公社分粮了就有吃的了……”
何雨柱心里一酸,转身往粮堆跑。二大爷正指挥着人把粮食往板车上装,他趁人不注意,抓起三大爷那个布袋,往里面又塞了两把空间的小米——小米熬粥稠,顶饿。
傍晚,收粮的板车刚拉走,三大爷就揣着个空碗,低着头往食堂挪。他大概是想领点稀粥,却在粮堆旁停住了——那是他的布袋掉落的地方,不知啥时候多了个小布包。
老头疑惑地捡起布包,打开一看,眼睛瞬间瞪圆了——里面是半袋白花花的大米,还带着点温热的潮气,正是他早上交上去的那种米,却比他交的多了足足两倍。
“这……这是……”三大爷的手抖得厉害,往四周看了看,何雨柱正蹲在院里喂鸡,假装没看见他;何大清坐在门槛上抽烟,眼角的余光却往这边瞟了瞟;王秀兰端着盆往屋里走,路过时对着他笑了笑,笑得温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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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爷忽然明白了啥,他紧紧攥着布包,指节都泛了白,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他转身往家走,脚步依旧慢,却不像早上那么沉了,背影在夕阳里拉得老长,像个终于挺直了腰杆的人。
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把最后一把鸡食撒在地上。母鸡“咯咯”地抢着啄,何雨华追着鸡跑,何雨水坐在旁边帮王秀兰择菜,嘴里哼着歌。
“哥,你看三大爷咋了?”何雨水忽然指着三大爷家的方向,“他家烟囱冒烟了!好像在熬粥!”
何雨柱往那边瞅了瞅,果然看见一缕青烟从三大爷家的烟囱里冒出来,在晚霞里飘得慢悠悠的,像条温柔的带子。他笑了笑,往灶房走——王秀兰说晚上做红薯面窝头,掺点归燕居的玉米面,能香点。
路过三大爷家门口时,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孩子的笑声,还有三大爷的声音:“慢点喝,别烫着……这米咋这么香?”
何雨柱没进去,只是悄悄把门口的两块松动的砖往里塞了塞——上次三大爷说门总晃,他一直记着。
回到家,王秀兰正往锅里贴窝头,面团在她手里转得飞快,沾着玉米面的手像只轻快的蝴蝶。“柱子,刚才三大爷往咱院里瞅了好几回。”她压低声音,“是不是你弄的?”
何雨柱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往灶膛里添了块柴。火苗“腾”地蹿起来,映得窝头的影子在墙上晃,像群跳舞的小胖子。
何大清蹲在门口,烟袋锅抽得“吧嗒”响,忽然说:“人活一辈子,争的不是那点粮食,是口气。三大爷今儿交了最后一把口粮,这口气就没输。”他往三大爷家的方向瞥了一眼,“咱帮他把粮食找回来,是让他知道,这院里的人,没忘了他的好。”
窝头熟了,揭锅盖时冒出的白汽裹着香味,在屋里漫开。何雨柱拿起一个,烫得直甩手,却舍不得放下。他知道,这窝头里的玉米面,和三大爷家粥里的米,都是归燕居的,可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三大爷家的烟囱又冒烟了,孩子的笑声又响起来了,老头走路的腰杆,好像也直了些。就像这院里的老槐树,就算落光了叶子,根还在土里连着,风一吹,总能听见彼此的动静。
夜色渐浓,三大爷家的灯亮了,窗户上映出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的影子,安安稳稳的,像幅暖心的画。何雨柱站在院里,看着那片光,忽然觉得,这日子就像熬粥,你往我锅里添把米,我往你碗里加勺糖,再稀的粥,也能熬出稠稠的暖。
归燕居的粮仓里还有好多粮食,足够他悄悄帮衬着院里的人。他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就像三大爷不会说破那袋米的来历一样。有些好,藏在心里,比挂在嘴上更实在,更能让这四合院的日子,在难捱的年月里,透着股子压不住的热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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