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油桶敲得震天响,假装是咱们的大部队要从东门进攻,把里面的看守和岗哨都引到东门去。这样一来,西墙的防备就会变弱,咱们再派一小队身手好的队员,从西墙挖个洞进去,找到耀西同志的牢房,把他救出来。”
刘志刚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贺峻霖这个主意好,声东击西,能减少咱们的伤亡。张军,你对平凉和宝塔城的路熟,白天摸地形的任务,你能不能带队去?”
张军立刻点头,眼神里满是坚定:“能!我熟!我白天去,保证把西墙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晚上还能给咱们带路!”
“好!”刘志刚拍了下手,开始分配任务,“冯团长,你负责组织队员准备工具——挖墙需要的铁锹和锄头,还有引开注意力用的鞭炮、煤油桶,再准备些绳子,救完人之后从墙上往下放的时候能用。双喜,你挑十个身手好、枪法准的队员,跟我一起负责夜里的营救行动,重点是突破西墙,找到耀西同志的牢房。贺峻霖,你留在冯家堡,跟村里的乡亲们对接,要是咱们营救的时候出了意外,需要支援,你负责组织后备力量,另外,也得看好张军带回来的消息,别走漏了风声。”
“放心吧!”几人齐声应道,脸上的焦急少了些,多了几分坚定。屋檐下的雨还在下,雷声依旧时不时滚过天际,但院子里的气氛却不再是刚才的慌乱,反而多了几分临战前的沉稳。
刘双喜转身回屋去挑队员,冯团长叫上两个战士去准备工具,贺峻霖则拉着张军,再一次确认宝塔城监狱周围的地形——有没有小路能绕开岗哨,监狱附近有没有百姓居住,万一营救过程中遇到突发情况,有没有地方可以暂时藏身。
刘志刚走到院门口,望着外面瓢泼的大雨。雨水把冯家堡的黄土路冲得泥泞不堪,远处的山峦被雨雾笼罩着,看不真切。他想起上次和刘耀西见面的情景,还是去年的事了,刘耀西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长衫,笑着跟他说,教导团里已经有五个士兵明确表示愿意跟着革命,等再发展几个,就能在平凉那边搞出点动静。那时候的刘耀西,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怎么也想不到,才一年的时间,就会身陷囹圄。
“耀西,你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来救你。”刘志刚在心里默念着,握紧了拳头。雨水顺着屋檐流下来,形成一道水帘,模糊了他的视线,却没模糊他眼里的决心。
屋里,冯虎正帮着狗娃把铁锹和锄头装进麻袋,狗娃一边装,一边小声跟冯虎说:“虎哥,今晚我也想跟去救刘先生,我力气大,能帮着挖墙。”
冯虎摸了摸他的头:“你还小,夜里行动太危险,留在家里帮贺队长做事,也是在为救刘先生出力。”
狗娃抿了抿嘴,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点了点头:“那我一定好好帮贺队长,不让你们分心。”
屋檐下,张军已经把宝塔城监狱周围的地形在纸上画了个大概,贺峻霖拿着纸,仔细看了看,又跟他确认了几个关键位置:“西墙旁边是不是有个废弃的磨房?咱们的人到时候可以先藏在磨房里,等东门的动静起来了再动手。”
“对!就是有个磨房,去年我还在那避过雨,里面没人住,正好能藏人。”张军赶紧点头。
就在这时,刘双喜带着十个队员走了出来,个个都背着枪,腰里别着匕首,脸上带着坚毅的神情。冯团长也把准备好的工具和鞭炮、煤油桶搬了出来,堆在屋檐下。
刘志刚看了看天,雨势虽然还大,但已经比刚才小了些,天边甚至隐隐透出了一丝微光——这场暴雨,好像要慢慢停了。
“时间差不多了,张军,你跟双喜带着两个队员,现在就出发去宝塔城,记住,一定要小心,别暴露身份,摸清情况后,在城外的破庙里等着我们,我们天黑后就出发。”刘志刚叮嘱道。
张军用力点头,接过贺峻霖递过来的干粮和几块大洋,跟刘双喜还有两个队员一起,披上蓑衣,戴上斗笠,消失在雨幕中。
看着他们的身影走远,刘志刚转身对剩下的人说:“大家都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