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接你回家。”
刘沐暖摇了摇头,笑着说:“我不委屈,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没有这些,我也高兴。”
没有婚礼,没有宾客,只有一家人简单吃了顿用麦面做的面条,就算是办了婚事。饭后,曾天明拉着架子车,刘沐暖坐在车上,两人慢慢往曾家走。街上的百姓看着他们,眼神里有羡慕,也有同情。谁都知道,在这粮荒年月,能有两袋麦面当聘礼,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刘平贵站在院门口,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心里既欣慰又愧疚。他知道,自己没能给女儿一个像样的婚礼,还让她担心家里的事。他攥紧了拳头,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解决粮食问题,不能再让家人受苦。
回到屋里,刘平贵把那两袋麦面小心翼翼地藏在柜子里,只拿出一小把,准备晚上给王氏和刘勇斌做顿麦面粥。李玲玲看着他,叹了口气:“他爹,你也别太着急了,沐暖嫁过去了,好歹有口饭吃。咱们再想想办法,总能熬过去的。”
刘平贵点了点头,却没说话。他知道,熬过去谈何容易?虎广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是他再来找刘花的麻烦,该怎么办?而且家里的粮食也只够吃几天,过了这几天,又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刘平贵心里一紧,以为是虎广志来了,赶紧拿起墙角的锄头,走到门口问:“谁啊?”
“平贵兄,是我,老李。”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刘平贵以前做布料生意时认识的朋友李建国。
刘平贵松了口气,打开门,看见李建国背着一个布包,神色匆匆地站在门口。
“建国兄,你怎么来了?”刘平贵把李建国让进屋里,“快坐,我给你倒碗水。”
李建国摆摆手,从布包里拿出一个小布袋,递给刘平贵:“平贵兄,我听说你家粮食紧张,这是我家省下来的一点玉米面,你拿着应急。”
刘平贵接过布袋,心里很是感动:“建国兄,这怎么好意思?你家也不容易。”
“都是老朋友了,说这些干什么?”李建国叹了口气,“我今天来,还有件事要跟你说。我听说虎彪最近要把粮食运到外地去卖,想卖个更高的价钱。城里的百姓们都很不满,打算明天去粮铺找虎彪说理。你要是想去,就跟我们一起去,人多力量大,说不定能让虎彪把粮食降价。”
刘平贵愣了愣,他没想到百姓们会有这样的想法。他知道虎彪心狠手辣,去跟他说理,说不定会吃亏。可一想到家里的粮食,想到儿子饥饿的样子,他又有些动摇了。
“建国兄,虎彪那么凶,咱们去了,会不会有危险?”刘平贵有些担心地问。
“危险肯定是有的,可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家人饿死吧?”李建国看着刘平贵,眼神坚定,“只要咱们团结起来,虎彪就算再凶,也不敢把咱们怎么样。而且我听说,城里有位姓赵的军官,为人正直,要是咱们能把虎彪囤粮的事告诉他,说不定他会帮咱们。”
刘平贵沉默了片刻,心里做了决定:“好,我跟你们一起去。就算是为了勇斌,为了这个家,我也得试试。”
第二天一早,刘平贵就跟着李建国,来到了虎家粮铺门口。此时,粮铺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大家手里拿着锄头、扁担,脸上满是愤怒。虎彪的打手们守在门口,手里拿着棍子,气氛很是紧张。
“虎彪出来!把粮食拿出来!”百姓们大声喊着,声音震得周围的窗户都嗡嗡作响。
没过多久,虎彪就从粮铺里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马褂,脸上横肉丛生,眼神凶狠地盯着百姓们:“你们想干什么?敢来我这儿闹事,是不是活腻了?”
“虎彪,你别太嚣张!”李建国往前走了一步,指着虎彪说,“现在城里的百姓们都快饿死了,你却把粮食囤起来不卖,还想运到外地去卖高价,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我虎彪活了这么大,就没怕过什么天谴!”虎彪冷笑一声,对着打手们使了个眼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