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教咱沟里的娃读书,跟吴政委一样有学问。”
两人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晌午。吴新辉看了看天色,起身要走:“我还得去村西头看看张老五,他儿子前几天说有点咳嗽,我带了点药过来。峻霖,花丫头,你们好好歇着,有啥需要帮忙的,就去村部找我。”
贺峻霖送吴新辉到门口,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松树林里,才转身回了窑洞。刚进门,就听见院里传来“咚咚”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是狗娃、柳擎苍和贺俊刚三个小子,肩上扛着个布袋子,手里还拎着几只野鸡,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
“峻霖哥!花姐!我们回来了!”狗娃嗓门大,一进院就喊了起来,“你看我们打的野鸡,还有两只野兔,都是肥肥的,给花姐补身子正好!”
柳擎苍把布袋子放在地上,解开绳子,里面果然躺着两只灰褐色的野兔,耳朵还在轻轻动着。“今早天没亮我们就上山了,这几只都是在松树林里抓的,没跑远,好逮得很。”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着说,“俊刚还在后面呢,他扛着柴火,说要给花姐烧火炖肉。”
刘花在炕上听见声音,探出头来笑:“你们几个,这么早就上山,累坏了吧?快进来歇会儿,我给你们熬了小米粥,还有吴政委带来的红糖,给你们冲碗糖水喝。”
“不用不用,花姐你歇着就行!”狗娃摆摆手,拉着柳擎苍就往灶房走,“我们去把野鸡处理了,让俊刚烧火,今个中午给你炖野鸡汤,补补身子!”
说话间,贺俊刚扛着一捆柴火进来了,柴火上还沾着松针和泥土。他把柴火放在灶房门口,擦了擦汗:“哥,嫂子,我特意去后山砍了点干柴,炖肉香。”
贺峻霖看着三个小子忙碌的身影,心里暖烘烘的。狗娃蹲在灶房门口,手里拿着把小刀,正小心翼翼地给野鸡褪毛,柳擎苍在旁边帮忙,贺俊刚则往灶里添柴,火苗“噼啪”地响着,映得三个小子的脸通红。
“你们几个,巡逻的时候可得注意安全,别光顾着打野味。”贺峻霖叮嘱道,“前几天冯伟叔说后山有只野猪,你们要是遇上了,可别硬来,赶紧回来叫人。”
“知道啦峻霖哥!”狗娃头也不抬地应着,“我们就走了常走的那条路,没往深了去,放心吧!再说了,我跟擎苍、俊刚一起,就算遇上啥,也能应付!”
贺峻霖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他转身回了窑洞,刘花正抱着仲英喂奶,孩子吃得香,小嘴巴一鼓一鼓的,偶尔发出几声满足的哼唧。贺峻霖坐在炕边,轻轻摸着仲英的小脑袋,软乎乎的头发蹭着指尖,心里满是欢喜。
“你看狗娃他们,多热心。”刘花轻声说道,“昨夜里生仲英的时候,狗娃还在院外守着,说要帮着拦着外人,怕吵着我。”
“可不是嘛。”贺峻霖点点头,“咱黑松沟的人,都是实在人,谁家有事,大家都乐意帮忙。去年瘟疫的时候,要是没有吴政委、陈静丫头,还有张老五他们,咱沟里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正说着,院门口又传来了脚步声,是王小英和赵春燕。王小英手里提着个陶盆,里面装着刚蒸好的白面馍,还冒着热气;赵春燕则拿着块新做的布,上面绣着几朵小野花。
“花丫头,我们来看看你和娃。”王小英走进窑洞,把陶盆放在桌上,“这馍是今早刚蒸的,软和,你刚生完身子虚,吃这个好消化。我还煮了几个鸡蛋,放在馍旁边了,记得吃。”
赵春燕则走到炕边,把布递给刘花:“这是我昨夜里赶出来的,给仲英做个小被子,上面绣了点野花,好看得很。你看这布,是我闺女去年给我寄来的,软乎乎的,给娃盖正好。”
刘花接过布,摸了摸,确实软和,上面的野花绣得栩栩如生,心里满是感动:“嫂子,婶子,你们真是太费心了,还特意给仲英做被子。”
“这有啥费心的。”赵春燕笑着说,“咱沟里添了这么个宝贝疙瘩,大家都高兴。昨夜里我回去跟我家那口子说,仲英生在中秋,是个有福气的娃,将来肯定有出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