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上次柳擎苍帮狗娃修木枪时,也是这样的神情——沉默,却认真。
“温水来了!” 贺俊刚和狗娃提着两个铁桶回来,桶里的温水冒着热气,落在雪地上,瞬间腾起一层白雾。陈静站起身,接过贺俊刚手里的桶,刚要往野物身上浇,却没留神脚下的雪滑了一下,手一抖,温水溅出来些,洒在她的手背上。
“嘶——” 陈静倒吸一口凉气,刚要缩回手,柳擎苍已经快步走过来,拉过她的手腕。他的手心带着常年握枪的粗糙,却很暖,轻轻翻开她的手背,看见上面红了一小块。“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皱了皱眉,没等陈静说话,就转身往自己住处的方向跑。
陈静站在原地,手腕上还留着他手心的温度,心跳莫名快了些。贺俊刚笑着打趣:“你这家伙看着高冷,心倒细。他巡逻时总带着布条和草药,说是怕万一碰伤了。” 狗娃也凑过来:“就是就是!上次我爬山摔破了腿,还是柳大哥帮我包扎的,比陈静姐你还细心呢!”
没一会儿,柳擎苍就跑了回来,手里攥着一块干净的布条,还有一小包草药。他蹲下身,把草药放在雪地上揉碎,又蘸了点温水,轻轻敷在陈静的手背上,动作生疏却格外认真。“这草药是山上采的,消炎的。” 他低声说,手指缠着布条,慢慢把她的手背裹起来,“别碰水,过两天就好了。”
陈静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似的,软软的。她想说“谢谢”,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只轻轻点了点头。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对上,柳擎苍的耳朵忽然红了,他赶紧低下头,把剩下的布条塞回口袋,假装去收拾地上的野物,声音有些不自然:“快……快褪毛吧,一会儿水凉了。”
陈静忍着笑,拿起温水桶,往野鸡身上浇。温水顺着羽毛流下来,带着雪粒融化的凉意,很快就把羽毛泡软了。柳擎苍也走过来帮忙,他学着陈静的样子,伸手拔着野鸡的羽毛,动作渐渐熟练起来。两人偶尔会碰到手,却不再像刚才那样慌乱,只是轻轻错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默契。
“对了,柳大哥,” 陈静一边拔毛,一边随口问道,“你老家过年,除了埋野鸡,还会做什么?” 柳擎苍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说:“我娘会做冻梨,把梨放在室外冻硬了,吃的时候泡在冷水里,咬一口,又甜又冰。我爹会写春联,每年三十晚上,我都帮他递墨汁。”
“冻梨!” 陈静眼睛亮了,“我老家也有!我最喜欢吃冻秋梨,每次都吃得牙酸,我娘总说我‘没出息’。” 她笑着说,想起小时候跟弟弟抢冻梨的样子,嘴角弯起的弧度更大了。柳擎苍看着她的笑,也跟着勾了勾唇角,阳光落在他的笑纹上,竟有了几分暖意。
不一会儿,几只野物就收拾干净了,褪下来的羽毛堆在一旁,雪地上只剩下光溜溜的野兔和野鸡,透着新鲜的肉色。贺俊刚看了看天色,说:“时候不早了,咱们把野物拿到灶房煮上,晚上喊上峻霖他们一起吃。” 狗娃欢呼一声,扛起一只野兔就往灶房跑,贺俊刚也拎着两只野鸡跟在后面,临走前还不忘给陈静和柳擎苍使了个眼色。
晒谷场上又剩下两人。柳擎苍走过去,把最大的一只野兔拎起来,递到陈静面前:“这只最肥,给你和花姐补身子。东北冬天冷,得多吃点荤的暖着。” 他的手指还带着刚才揉草药的痕迹,递野兔的时候,眼神有些躲闪,像是怕她拒绝。
陈静接过野兔,触手沉甸甸的,心里也暖暖的。她想起刚才放在刘花家灶房的粘豆包,转身往屋跑:“你等我一下!” 没一会儿,她手里拿着两个还冒着热气的粘豆包跑回来,塞到柳擎苍手里:“刚蒸好的,东北粘豆包,甜滋滋的,你垫垫肚子,巡逻的时候冷。”
柳擎苍接过粘豆包,指尖触到温热的布,还有豆包散发出来的甜香。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粘豆包,又抬头看了看陈静,嘴角的笑意深了些:“谢谢。” 这两个字说得很轻,却带着真诚。陈静也笑了,摇了摇头:“不用谢,你还帮我包扎手呢。”
两人站在雪地里,手里都拿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