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好,好儿子!爹支持你,只要你好好学,爹就是砸锅卖铁,也供你上学。”
冯伟看着这一家人,心里也暖暖的。他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在冯家堡,虽然家里有钱,却也没正经上过几天学,后来兵荒马乱的,当了农民。现在看着黑松沟的孩子们能有这样的机会,他觉得比自己当年有钱的时候还要高兴。
“老刘,”冯伟放下酒碗,看着刘双喜,“过两天我去山上砍些柴,给学校送过去。孩子们上课的时候,要是冷了,还能生个炉子取暖。”
刘双喜点点头:“好啊!我跟吴同志说一声,咱们再凑点钱,给学校买些笔墨纸砚,让孩子们能好好写字。”
夜色渐深,黑松沟的家家户户都亮着灯,屋里传来阵阵欢声笑语。窗外的月光格外明亮,洒在新学校的屋顶上,像是给屋顶镀了层银。偶尔有几声狗叫传来,却更显得这夜晚安静而祥和。
陈静躺在床上,却没有睡意。她想起今天孩子们跟着她念拼音的样子,想起栓柱认真地问她“陈老师,什么时候教我们写作文”,心里就满是干劲。她从包里拿出一本旧的语文课本,借着煤油灯的光,一页一页地翻着,在上面圈画着,准备明天要教的内容。
她来黑松沟已经快一年了,刚来的时候,看着这里的贫瘠和落后,心里也曾有过迷茫。可现在,看着孩子们渴望知识的眼神,看着村民们为了学校齐心协力的样子,她忽然觉得,自己来对了地方。这里虽然偏远,却有着最淳朴的人心,有着最温暖的情谊,有着最蓬勃的希望。
第二天一早,陈静就来到了学校。她打开教室的门,把窗户都推开,让新鲜的空气进来。然后她拿起抹布,把桌子、椅子都擦了一遍,又把黑板擦干净,等着孩子们来上学。
没过多久,栓柱就背着书包来了,后面跟着大牛和丫蛋。接着,其他几个孩子也陆续来了,有的是家长送来的,有的是自己跑过来的,教室里很快就热闹起来。
“陈老师早!”孩子们齐声喊道,声音响亮。
陈静笑着点点头:“同学们早!今天我们先来学写自己的名字,好不好?”
“好!”孩子们齐声应道,纷纷拿出纸笔,认真地看着陈静。
陈静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先写下了“栓柱”两个字,然后一笔一划地讲解着笔画顺序。栓柱睁大眼睛看着,手里拿着铅笔,在纸上跟着写。虽然写得歪歪扭扭,可他却格外认真,写完后还举起来给陈静看:“陈老师,你看我写得好不好?”
陈静走过去,看着纸上的“栓柱”两个字,笑着说:“写得很好!比昨天有进步,继续加油。”
得到表扬,栓柱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又低下头,继续练习起来。教室里安静下来,只剩下铅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还有陈静偶尔的讲解声。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孩子们的脸上,他们的眼神专注而认真,像是在描绘着自己未来的模样。
赵春燕提着篮子,路过学校的时候,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她看着教室里认真学习的孩子们,看着站在讲台上耐心讲解的陈静,心里忽然有了个想法。她想起自己小时候,也很想读书,可那时候家里穷,根本没机会。现在黑松沟有了学堂,她是不是也能跟着学一点?
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走到教室门口,轻声对陈静说:“陈老师,我……我能不能也来听课?我想认识几个字,以后能或许能用到。”
陈静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当然可以!你快进来,我给你找个座位。”
赵春燕高兴地走进去,找了个空座位坐下,拿起栓柱递过来的纸笔,认真地听陈静讲课。虽然她比孩子们大不少,可学习的劲头却一点也不差,遇到不懂的地方,就主动问陈静,脸上满是求知的渴望。
日子一天天过去,黑松沟的学校越来越热闹。除了孩子们,村里还有几个年轻人也来跟着听课,陈静索性在晚上开了个夜校,教大家认字、算数。每天晚上,学校的灯都会亮到很晚,灯光透过窗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