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擎苍叹了口气,拍了拍刘双喜的肩膀:“叔,事到如今,咱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薛贵德要是真敢来报复,咱们黑松沟的人,就跟他拼了!”
村里的人也都纷纷点头,虽然害怕,却没人说要退缩。他们知道,在这灾荒年月,要是连自己的家园都守不住,就真的只能饿死在路边了。
刘双喜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面孔,心里突然有了点底气。他捡起锄头,擦了擦上面的泥土,沉声道:“柳擎苍说得对,咱们不能怕他,这事得和吴政委商量一下,不行给他灭了,一个小土匪也敢如此猖狂。薛贵德做的是伤天害理的事,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看好村里的井,守好自己的家,等着雨来。只要雨来了,地里有了收成,咱们就能活下去。”
话虽这么说,刘双喜心里却没底。他抬头看了看天,日头还是那么毒,连一丝云彩都没有。平凉塬上的旱情,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夜里,刘双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起王岩说的黑牛山,想起薛贵德私运鸦片的事,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他知道,薛贵德这样的人,不除了他,静宁塬上的老百姓就永无宁日。可他只是个普通的农民,手里没有枪,也没有权,怎么跟薛贵德斗?
第二天一早,刘双喜就揣着家里仅有的两块银元,打算去城里打听消息。他刚走到村口,就看到柳擎苍和吴新辉在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