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乌洛兰点点头:“我们主动进攻!”
“不能继续如此被动。我们必须渡河,同汉人好好打上一场。”
进攻?
“这……”
六个邑落大人皆要出声反驳。
但被乌洛兰一手压下。
“先听我说。”
“我等不能等着汉军慢慢消耗我军兵马。而是该利用鲜卑骑兵众多的长处,利用地形,反击回去。”
“渡河,山上会有汉军的弓弩手。既然如此,我们就渡河、上山,一起来。”
乌洛兰一手向前,另一只手做向上翻越的姿态,给六人更直观的感受。
随即,他比出三根手指,继续说:
“与此同时,找三处合适之地,兵分三路渡河!再分兵,走这三路两周的山。不能怕损耗,即使损耗人马,也要渡河。”
“届时,他汉人也必须分兵三路。若要打我渡河的兵,那他们就防不了我上山的兵,我方兵卒就可将山上的弓弩手单方面包围。”
“他们若不打我渡河的兵,想保全自身,那更好。我军则全员渡河,好好教他们见识一下,万人骑兵作战的厉害!”
“这次,他们无法组成长城下的军阵,看他们还能有什么方法阻挡我们进攻!”
随着乌洛兰的讲述,六个邑落首领皆双眼放光,越来越亮。
“大人,英明啊!”
“这方法好!看这次,这群汉人怎么防!!”
乌洛兰微笑,“最近一段时间,可以时常派兵马做出渡河姿态,以迷惑汉军。一旦汉军射来箭矢,立马撤离。”
六个邑落大人齐声回道:“遵命!”
众人退出大帐,以做准备。
第二日,早晨。
关羽上任都尉第一天,于袁基帐下听调。
他昨日已经住上了单人营帐,配备了都尉官印,还有一应装备、生活所需,袁基都着人安排好了。
袁基还送了关羽一柄顶级马槊,一匹好马。
顶级如赤兔、山君的马,不太多,日后遇到合适的,袁基再做奖赏赐予关羽。
“唰!”
典韦撩开帐帘,将关羽迎进帐中。
帅帐中,袁基坐于桌案处,看着其他两路传递来的消息。
他抬头,见到人后,眼睛弯起。
“云长来了。”
招手,对着桌案对面指了指:“坐吧。”
关羽进帐后,先站定,对着袁基拱手拜了一礼。
见袁基让他坐下,他立马抱拳:“遵命!”
随即,表情庄重,规矩坐下。
这时,典韦也回到袁基身旁坐下。
袁基将手中文书合上,放于一旁,抬头仔细观察关羽。
昨日匆匆一见,虽也在关羽对面郑重夸赞过他,却未能细细观察。
今日一见,发现关羽不只是由于昨天激动而脸色涨红,他本来脸颊处就比他人要红一些。
丹凤眼,神色凛然,不怒而威。
好一个忠肝义胆、义薄云天的关羽,关云长。
袁基笑容亲和,没说别的,先同关羽聊聊家常:
“关云长,关长生。吾见云长原本的字,寓意极好,令尊令堂定极慈爱云长吧?”
对面,关羽原本肃穆的表情顿时不再,想到父亲母亲,嘴角也不由自主勾起一抹笑容。
“回主公,家父家母确实疼爱羽。”
主公称谓一出,将袁基听得微愣。
但转念一想,他的私兵,对他的称呼确实都是主公,只是在外人面前加以修饰。
关羽叫他主公,倒确实该如此。
袁基笑意更深,继续询问:“那云长是怎么改字的?”
听到此问,关羽向南方遥拜父母。
“羽见得朝廷张贴露布,见得主公一番振聋发聩之语,不由起了参军除贼的念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