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才,若想更好地为主公效力、尽忠,身体康健才是正道。其他的乱七八糟假设,都是虚的。嘉也问你一个问题,你可愿戒酒啊?”
郭嘉也拄着胳膊,撑着脸,看向戏志才,说话的时候可爱至极,但说出的话却令戏志才大惊失色。
戒酒?!
郭奉孝说什么?他没听懂。
“奉孝,我困了,天色也不早,该休息了。我明日再陪你聊。”
说完,戏志才起身往床榻方向走了两步,又转了两圈,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
见他如此,郭嘉可不会放过他。
郭嘉追上去继续输出:“志才呀志才,这可不行,太阳才刚落多长时间?你就要睡。睡得这么早,难不成是因为你体虚?那就更该戒酒了。”
确实是很早,比平日里正常休息的时间早了一个半时辰,郭嘉倒确实没说错。
但戏志才脸皮厚,略过了戒酒的话,接着早睡的话题就往下说:
“哪里哪里,这不是今日初见主公,欣喜不已。实在是兴奋过度,以致此刻身体疲惫,确实该早些休息了。”
啧。
听着戏志才扯来扯去,郭嘉却不想跟他扯,他直奔主题,直接威胁:
“哦?难不成志才对主公并不如你表现的那般忠心?你口口声声要问我和文若,轮到你这,却连戒酒都不肯。”
“啧啧,若没有好身体,如何为主公效力?难道让主公用你也不敢用,还要时常担忧你的身体吗?那你还不如不入主公麾下,不然小心我郭嘉日后排挤你。”
好了,在郭嘉口中戒酒跟忠心彻底划上等号了。
这回,戏志才属实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郭嘉的质问直接给了戏志才一个重击。
他抛出难回答的问题,自己是很爽,但没成想,别人也会用难回答的问题来问他。
郭嘉直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他如此问,就是没给戏志才逃避的机会,这问题郭嘉问出口,戏志才自然只有一个答案能回答。
但这个答案,戏志才他不想啊!
酒可是他的伙伴,是他的命,此后若无酒,他戏志才脑子还能如此聪明吗?
脸色不断变换,戏志才做了半天心理斗争,看起来十分挣扎。
但最终,戏志才还是无奈地看向郭嘉,咬牙切齿地说:“戒,我戒酒。”
话音刚落,郭嘉就鼓掌叫好。
“好!不愧是志才!有志气,有骨气。嘉看好你。”
看着郭嘉洋洋得意的表情戏志才就来气。
郭嘉自己得戒酒,还要拉上他一起,话里还牵扯主公,这让他连拒绝都拒绝不了。
越想自己惨淡的日后,越头疼。
一气之下,他直接将郭嘉轰出了他的屋子,最后再“嘭!”地一声,大力把门关上。
此时的他,跟方才看着荀彧离开时的悠然自得的戏志才简直判若两人。
而这边被他赶出门去的郭嘉倒是十分自得,抱臂看着戏志才的房门,临走时还得再说两句找打的话:
“志才啊,嘉就先回去了,你体虚,嘉也不好总是打扰你。但你戒酒的事,一定要记得啊——”
“哎呀,嘉多言了。以你戏志才的贵重人品,日后怕是能做到滴酒不沾。倒是嘉啰嗦了,志才不要见怪啊。”
听着屋内一点动静也无,郭嘉咧了咧嘴,又上前敲敲门,一举一动实在是讨打的紧。
见自己如此动作,屋内都不出声响,倒是觉得没劲起来。
最后,他又调侃了一句“志才睡得可真早”,就转身,回自己的小院子了。
今夜,荀彧、戏志才、郭嘉三人,只有郭嘉获得了好眠。
第二日,依旧是天高气爽,天朗气清的晴日。
袁基用过早饭后,就将所有人都抓来书房干活了。
叫郭嘉来汝南也是这个意思,他准备先提前锻炼一下郭嘉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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