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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那个家徒四壁的小房间，重病缠身的她，赚不到一分钱的同时是个巨大的吞金兽，离开那个人，就会轻易死掉。
“那我也可能没忘掉。”
叶清玉自然地将手臂环住她，她的脸靠在她的肩膀上，“太疼了啊……”
“很疼吗？”
“嗯。”
叶清玉闭眼，在视野沦为黑暗后，她的脑子里出现无数可怕的画面。
“你为什么和她长得一样？”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你为什么整容成阿瓷的样子？！
！”
“我疯了？我才没有疯，明明是这个世界疯了，我的女主角怎么可能是你，你他妈的什么玩意儿就你也配。”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脖颈被死死扼住，陆燃猩红的眼睛无机质地看着被自己提起来的人，他的声音扭曲而疯狂，“叶清玉，你能不能死啊。”
“你自杀吧，好不好。”
她已经不记得被如此虐待过多少个日夜，唯一欣慰的是，裴瓷自始至终没有看陆燃一眼。
而她唯一的解脱，就是如霸凌者期待的那般，从楼上一跃而下，直到彻底死亡。
然后再次睁眼，命运又是同样的开始。
“阿瓷？”
“你为什么学她？”
“我没疯，谁他妈疯了。”
“不该是你，不应该是你。”
“想解脱吗？跳下去就好了。”
“你自杀吧。”
叶清玉从黑稠的回忆中睁开眼睛，她从兜里摸出一个东西递给裴瓷。
“这是……？”
裴瓷看着她手上的戒指。
这是她们第一次相遇是裴瓷给她的戒指，后来她吞进肚子里洗胃洗了出来，一直放到兜里。
直到觉醒记忆后，依然能记得戒指的温度，这是她从不曾拥有过的。
而叶清玉现在知道她不会记得，因为裴瓷就是这样的人，一个冷淡的从不会在意与自己无关的事的人。
但她的世界从来都是黑夜，她没有见过真正的太阳，没有感受到太阳的光辉，所以当冰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她也可以把她当成阳光。
“买的。”
沉默几秒，叶清玉笑眼弯弯，“送给你。”
裴瓷张开手，她如此自然，仿佛天生就是被宠爱的公主。
于是叶清玉小心翼翼地，将这枚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
物归原主。
“祝你长命百岁，幸福安康。”
她轻轻搂住她，搂住她的月光。
而另一边。
私人医院，看诊室。
“陆少爷，你脑子里现在还在出现幻觉吗？”
坐在椅子上的陆燃，额头包着一圈一圈的纱布，姿态懒散，神色颓废，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狂暴扭曲的状态。
“是的。”
陆燃说道。
“什么幻觉？”
“还是和我住院后呈现的幻觉一样。”
陆燃抿唇，“但更加清晰。”
“有多清晰？”
“我抓着叶清玉的脑袋往墙上撞，撞着撞着，她突然变成了……阿瓷。
我一松手，甩了自己一巴掌，她又变成了叶清玉。
我恨她，讨厌她，厌恶他，打从心底的排斥她，但我自己杀不了她。”
“所以幻觉里你做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