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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也没多久啊。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他该走了,要给两人留下能交流沟通的空间。(;看ˉ书o?a屋~¤! £¢首3?发`\
等裴泽走后,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时,陆燃急匆匆地跑上前,“哪里受伤了?”
“身上哪个地方痛?”
“哪里疼啊。”
他已经迅速地说出了无数关心的话,甚至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检查。
然而裴瓷一语不发。
陆燃觉察到阿瓷的异样,但现在当务之急是阿瓷的身体。见裴瓷还是不说话,他咬紧牙,手就往裴瓷身上探。
在某些时陆燃总是强势的。
而就在陆燃的手指碰到裴瓷的衣服时,裴瓷开口了。
“你凭什么管我?”
静。
死一样的静。 陆燃抿唇,不说话。但手上的力气重了一点,他的手掌在碰裴瓷的颈侧,裴瓷便感觉颈侧一片潮热,她不舒服地退了半步,继续刺道:“死人没有管别人的资格。”
“……嗯。”陆燃张着嘴唇,“阿瓷,我还活着。”
他记得他快死时裴瓷的呼喊,这是阿瓷不想他死,所以别扭的担心他吗?
他的心一片酸软,语气更加缱绻,“嗯,我活着的。”
“活着?”裴瓷似乎想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她笑了,但很快这笑就收敛了,只有一双带着玩味的笑意的眼睛。她笑着问:“你不是很想死吗?总能找到机会死掉的吧。”
裴瓷这句话让陆燃整个人身体一僵,死?他想死?不……他摸了下耳朵,一副不解的语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吗?”裴瓷直直向陆燃逼近,而陆燃忍不住后退,到退无可退的时候,陆燃停了下来。而此时,裴瓷伸出手,她踮起脚,温凉的手指艰难地抚摸他的眉头,然后是眼睛,鼻子,嘴唇,最后指尖落在陆燃的嘴角,裴瓷说道:“那你当时中刀的时候,为什么露出如此喜悦的神情?”
“你在高兴什么?”
“或者说,你在满足什么?”
陆燃脸色一变,裴瓷的步步追问让他不禁回到几个小时的混乱时刻。那时他、阿瓷和裴泽只有他们三个人。而他走在最后面,和裴瓷有一定的距离。
陆燃身形高大,五感敏锐,几乎在裴泽缩着身体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故而他一直紧盯着他,在这期间,还看到裴泽怀里若隐若现的匕首。
他要杀谁?
我吗?
陆燃百思不得其解,而在看到裴泽望向阿瓷时的满眼恨意后,陆燃知道了。
裴泽是冲阿瓷来的。
他要杀裴瓷。
意识到这点后,除了愤怒焦急外,陆燃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那些噩梦一般的片段席卷他的脑海。心里有个声音说道:
够了。
已经够了。
就是现在。
就像走到楼上一跃而下,而他也该冲上去,去拥抱死亡、拥抱爱。
于是他在噩梦中沉沦,清醒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扑上去,迎上锋利的匕首,剧痛从他的腹部传来,他痛得肌肉抽搐,血脉倒流,而现在,从阿瓷的口中他才知道,原来他当时在笑。
是啊。
他在笑。
因为他在期待,期待这一刻,就像西西弗斯期待着巨石推到山顶的那一刻,就像普罗米修斯偷到火的那一刻,他如此期待着——
如此渴盼着死亡。
因而,在裴瓷的质问中,她竟然没有任何可以辨别的余地。
怎么办。
又惹阿瓷生气了。
这时候又该说什么。
他空白又茫然。想了半天,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话,“对……对不起。”
不管怎么说,总是要道歉的。
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