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修车服”,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准地刺破了姜若雪脸上最后一层伪装。
走廊里的空气,仿佛被这句话抽干了,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寂。
姜若雪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那双精心勾勒的桃花眼,此刻盛满了惊慌与狼狈。
“晚晴……你……你听我解释……”她的声音干涩发颤,再不复方才的柔媚入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只是……只是……”
她“只是”了半天,却再也编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在这一身清凉的装扮和半夜敲响男人房门的行径面前,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像个拙劣的笑话。
林晚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了愤怒,没有了争吵时的激动,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冰冷与失望。
那是一种看透了、心死了的眼神。
这种眼神,比任何声色俱厉的质问,都让姜若雪感到恐惧。
“解释?”林晚晴轻轻重复着这个词,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那笑意却未达眼底,“解释你为什么穿着这身衣服?还是解释你为什么半夜会出现在这里,敲我男人的房门?”
她每说一句,就往前走一步。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轻响,每一下,都像是踩在姜若雪的心脏上。
“我们认识十几年了,若雪。”林晚晴站定在她面前,两人的距离近得可以看清对方脸上最细微的表情,“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把你当成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甚至……甚至为了你,我和他吵架,冷战。”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泣血。
“我真是个傻子,对不对?”林晚晴看着她,忽然笑了,眼泪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我竟然真的相信,我们的友谊坚不可摧。我竟然真的以为,你是我黑暗里唯一的光。”
姜若雪被她这番话刺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想去拉她的手,嘴里语无伦次地辩解:“晚晴,不是的!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怎么能不信我?是他!一定是他对你说了什么!他想挑拨我们!”
她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猛地将矛头指向了那个从始至终都倚在门框上、像个局外人一样的男人。
陈玄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目光在姜若雪身上扫过,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堆碍眼的垃圾。
“挑拨?”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嗤,声音不大,却充满了蔑视,“你也配?”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比一记耳光还要响亮。
它彻底击碎了姜若雪所有的自尊和伪装。她引以为傲的美貌,精心设计的魅惑,在这个男人眼里,竟然连让他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她脸上的表情,从惊慌,到难堪,最后凝固成一种怨毒的扭曲。
既然撕破了脸,那也就不必再装了。
“林晚晴,你别在我面前装什么受害者!”姜若雪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起来,再不复之前的甜美,“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不就是命好,生在林家,有个有钱的爹吗?你凭什么什么都比我强?凭什么轻而易举就能得到我拼了命都想要的东西?”
她指着陈玄,眼神里满是嫉妒与不甘:“像他这样的男人,你也配得上?你除了会投胎,还会什么?你根本不知道他的价值!”
林晚晴被她这副丑陋的嘴脸惊得后退了一步。
她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人。那个在她失意时给予温暖,在她成功时为她喝彩的闺蜜,原来内心里,藏着如此深重的嫉妒和算计。
原来,那些年的亲密无间,都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
林晚晴只觉得一阵反胃,胃里翻江倒海。十几年的真心,到头来,只换来一句“你也配得上?”。
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是看着姜若雪,眼神从失望,变成了彻底的漠然。
陈玄终于不耐烦了。
他不想再听这些女人之间毫无营养的争吵,只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