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态度。轻描淡写地敷衍道:“没事。他皮厚,抗揍。”
真没啥稀奇,那俩冤家就没有一天能不吵不闹,和谐相处的。只要碰一起,一小时内,铁定吵嘴干架。之后的一小时内,又铁定和好。
这样的鸡飞狗跳,循环往复地上演了无数遍。细细数来,已经上演了整整十八年。梁成舟打小就不懂,也觉奇怪,两个不适合待一起的人,却又偏生爱往一块儿凑。
不是有毛病吗?
被定义有毛病的两人,相对而视。
一个站着,一个蹲地。一个仰头,一个低头。似被那句“别碰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都定定地看着对方的眼睛。
几秒钟的时间,似被无限拉长。
秦之屿先有所行动,伸出一只手抓住梁问夏的右脚脚踝,觉察她在奋力挣脱,就抓得更紧些。另一只手将姑娘脚上一点没松动的鞋带轻轻扯开,再重新给她系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弄好右脚,又去弄剩下的左脚。重复刚才一摸一样的顺序和动作。
这么一个无聊没意义的幼稚举动,却一下把梁问夏哄好了。
生气容易,不生气也很容易。她情绪起伏的高低,全部来源于一人。她没发现,也没往他身上去想的那个人。
秦之屿支着腿半蹲在地上,轻薄流畅的背脊正对着梁问夏。从她的角度看,狗东西的背后线条……居然还挺好看。
她瞧出了细微变化,秦之屿不再是小学初中那种单薄瘦弱的体型,变得有棱角有弧度,是健康清爽的成年男生。时光长河的湍急漩涡,她总是最早,也是最晚发现他的变化。
梁问夏原本在看秦之屿的背,等回过神,已经不由自主撞进一双漆黑锐利的眼睛。
秦之屿捏着那根白色鞋带的尾端,指尖用力,轻轻地扯了扯。鞋带代替他,在向她求和。
是我错了,也是对不起。
朝夕相处了十八年,虽然秦之屿是惹梁问夏生气次数最多的人,却也是最知道怎么哄她开心的人。
他好声好气,“不生气了,行不?”
“谁生气了?”梁问夏不满撇嘴,傲娇可爱。
她又不是多小气的人,犯得着为这点小事生气吗?
她生没生气,他都应该先低头道歉。
秦之屿一直蹲在地上,仰着脑袋没出声,对她做口型,“我错了。”
错哪了,他就不知道了。其实很多时候,他跟她道歉,都不知道他哪里错了。当然,故意嘴贱犯贱的时候是知道的,其余时候就不知道。倒也幸好,她从来不会无理取闹地逼问他错在哪里。
梁问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真就不气了。
?如?您?访?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