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眼泪都跑出来了,“问夏姐,我求你了。”
“你别哭啊。”梁问夏又心疼又无力,伸手拥抱她,“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就这样,她一肚子话堵在喉咙没法说。
梁问夏看得见林清竹喊梁成舟名字时眼底的受伤,那是一种绝望自弃的眼神。这让她放弃了劝说的想法。
她不懂两个相互喜欢的人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又折磨对方?她觉得事情很简单,有误会就把误会说开,解释清楚就好了。明明几句话就解决的事,居然拖了快一年都没和好。
而且以清竹现在对梁成舟的态度,这事还有得拖。
梁问夏算是知道了,人在钻牛角尖的时候,别人怎么劝都没有用。林清竹是,江时柠也是。两个人钻的牛角尖还各有不同,都难劝得很。哎!
实则也没什么好劝,人的心结不在劝的人,在自身和打结的人身上。
怎么没人来劝劝我?我心里还有结呢,好大好大一个结。梁问夏心想。
自从江时柠出国,大学毕业和室友们分开后,都没人跟她谈论和疏导感情问题了。
从伦敦回京市,落地后,梁问夏给梁成舟打了一通电话,她哥那边还眼巴巴地在等她的消息。
她把情况告知,“不是我不帮你,是我帮不上你,清竹连你的名字都不想听见。哥,你自己犯下的错,只能自己去弥补。”
“我知道了。”梁成舟挂了电话。
那之后,梁成舟没有再求梁问夏去伦敦帮忙跟林清竹解释。他一趟趟地往伦敦跑,跑了一年又一年,闭门羹吃了一次又一次。他没有放弃的打算,林清竹也没有原谅的打算。
他和林清竹就这么一年又一年地拖着,一直拖到林清竹研究生毕业,拖到林清竹回国。
也是在那一年,梁问夏和秦之屿在渝市重逢。
*
因为林清竹也去了国外,导致梁问夏一年去国外的次数比往年增加好几倍,国家也从一个变成三个。五一飞伦敦,国庆飞墨尔本,元旦飞纽约。
一年里除了上课和实习,其余时间全在飞机上,她都快变成空中飞人了。
国外到底有什么好?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全都往国外跑。祖国不好吗?大好河山,国泰民安,他们是有多想不开?梁问夏有时在飞机上睡不着,会想东想西,想这想那。想久了容易郁闷。
她现在都是一个人坐飞机,秦之屿再没有像以前那样送她回京市后再独自返回。
他才是名副其实的空中飞人,前一分钟还是东京,后一秒就落地纽约。今天还在加州,明天又到了巴黎。真就是满世界地飞。
当然也有突然出现在京市的情况。
那是七月的某一天傍晚。
梁问夏从实习的研究所开车回公寓,公寓和研究所离得比较远,通勤要开一个多小时的车,但她还是习惯每天回到这间小公寓来睡。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