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额头滑落至眼皮,流至脸颊嘴角,最后被吞进嘴里。雨声太大,完全掩盖住唇舌交缠发出的黏腻水声。
没有人站在暴雨里接吻,没有人接吻像打架,没有人像他们两个。
疯了一样。
梁问夏被雨水淋得睁不开眼睛,又气又恼,张嘴咬他。拳头落在他肩上,溅起一圈水花,同时还有沉闷急促的声响。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换回秦之屿的理智。
他已经疯了,温柔理智不复存在,变成了一头不曾餍足的野兽,而她就是那只待宰的羔羊。
“秦……之屿……滚开。”
秦之屿就是不放开她,就是要她痛。
她咬他,他也咬她,上唇,唇珠,下唇,舌尖,逮哪咬哪。他的右手从她后腰处移开,掐住了她的脖子,掌心贴着湿漉柔软的皮肤,感受到她喉咙的滚动。
想用力掐下去,这个念头最近一个月在他脑海里产生过无数次。
每次从她嘴里冒出“顾言”两个字,每次她夜不归宿,每次想到她跟顾言在一起了,他都想掐死她。她明明说过,他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可是她总是丢掉他,不要他。
即使现在知道她跟顾言是假的,是骗他的,他也要惩罚她。
梁问夏在他掐住她脖子的下一秒就抬手打他的手,狗东西真的疯了,又是掐她,又是咬她,还这么粗暴地对她。
虽然不痛,但她不高兴。
谁在暴雨里被人强吻能高兴得起来?
忍无可忍,梁问夏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踩在他右脚,手心撑在肩膀他借力,终于推开他。
伸手拨开黏在脸颊的发丝,雨水模糊了视线,她眯着眼睛吼:“你发什么疯?”
秦之屿没吭声,沉默地看她一阵儿后,又欺上去吻她,“我发疯也是被你逼的。”
“你不骗我,我能疯?”他吻得更凶了,“你演戏骗我的时候怎么没想我过我会疯?你夜不归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疯?你说你跟顾言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疯?”
“秦之屿,你冷静点儿。”梁问夏喊了一声,试图跟他好好说话,至少换个地方说话,这雨太大了。
“我冷静不了。”
梁问夏真的不想继续跟他站在雨里扯皮,也自知理亏,没说话,手用力推他,扭着脑袋躲开他的吻。被秦之屿捏住后颈,逼她仰起头,方便他的进攻。
他步步紧逼,梁问夏被撞得后退,整个人被抵在垃圾箱上。气得要命,恨不得把他的舌头和嘴都咬掉,咬得鲜血淋漓。
只是她刚有咬他的动作,就迎来他更粗鲁猛烈的搅弄。
她都说他疯了,那他就疯到底,“还骗不骗我?”
“还用不用别的男人气我,骗我,耍我?”秦之屿也不给她说话回答的机会,自顾自地说,一边吻一边说:“你知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我是怎么过的?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那条短信的心情?你知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