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问夏的眼睛有些热了,为他这番话。
“那你恨过我吗?”
“没有。”秦之屿说:“但我有短暂地怪过你。”
“怪我跟你分手?”
秦之屿“嗯”了声:“虽然我理解你的想法和做法,但我还是会怪你,怪你为什么一定要分手?为什么不能再等我几年?为什么……能狠心不要我?”
梁问夏从没有觉得当年她坚持分手是她的错,在那段感情里,她付出了所有。能做的,能给的,她都尽全力了。
她坚持过,是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尽管还爱着,尽管舍不得,但她有自己的思想和情感。对他的爱让她坚持了六年,同时也消耗了自己六年,消耗得太多,没有东西可以再消耗,只能选择停下来。
那段感情的结束,不能怪在她身上。她和他谁都没有错。
但他要说怪她,那她也怪他,还恨过他。
“我恨过你。”梁问夏说了出来。
他坦白了,她也要坦白。既然决定携手新开始,那就把过去的所有心结和遗憾都解开,然后挖个坑,把那些不好的回忆全都埋葬,再也不翻出来。
或许不是埋葬,而是直视,直视过往,直视现在,直视未来。
秦之屿抬起头来,轻轻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什么时候?”
“我最后一次去纽约找你,那是我活了二十多年,最难过的一天。”梁问夏永远记得那天,记得那天的失望,记得那天的眼泪,记得那天心底的痛。
她不怕告诉他实话,“回国的飞机上,我边哭边想,为什么要相信你?相信我们不会走散?那时的我,心底有一丝很强烈的恨意。我恨你,让我相信,我们不会走散。”
“秦之屿,我最不想跟你走散。”这话她告诉过他。
心脏的位置抽着疼,也有充满不真实的满涨。秦之屿当然知道她的恨意从何而来,有多爱,就会有多痛。爱意刻骨铭心,恨意撕心裂肺。
那时的她和他,都太痛了。
秦之屿摸摸她的脑袋,亲一下她含着泪水的眼睛,“我们都答应对方,再也不轻易放开对方的手。抓住了,就抓紧,握紧。”
这一次,不会再放开了。梁问夏心想。
九年前牵起的手,在两年前放开,不是因为不够爱,而是不够成熟,不够强大。兜兜转转走了这一圈,她更加确定自己要什么。分开的这两年她和他都在各自成长,现在的他们,足够成熟,也足够强大。
半天等不到她的回答,秦之屿没耐心,掐她脸逼她说:“你为什么不说好?快说。”
“好。”梁问夏被逗笑,没犹豫地点头。
终于感受到踏实,秦之屿从身到心都放松下来,把她抱进怀里。
安静地抱了几分钟,梁问夏实在受不了,一脸嫌弃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皱眉嘟囔:“别抱了,难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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