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你看他们今天的打法也是,领先后一点都不冒进,就稳扎稳打地防守。”
古兰朵看向帅靖川,“说到点球,你注意到徐州队门将的特点了吗?”
帅靖川笑了笑,从包里又拿出一个小木雕。
古兰朵很惊喜,竟然是个门将扑救的动作,身体完全舒展,手指尖离球只差毫厘。
“这人很有意思,我统计了他过去三十场扑救的数据。对低平球的扑救成功率是78%,但对高球的扑救成功率只有62%。”
古兰朵眼睛一亮:“所以我们那脚任意球?”
“没错!就是针对这个弱点。”帅靖川点头,“但更关键的是,这人心理素质极好。你看点球大战,前两个他都扑对了方向,只是咱们球员射得太刁。这种稳定性,不是一天练成的。”
服务员这时端上来一道徐州特色菜,介绍这道菜叫羊方藏鱼。羊肉酥烂,鱼肉鲜嫩,两种鲜味在砂锅里奇妙融合。
吴超夹了一块,“羊肉和鱼,一个陆地一个水里,硬是被徐州人做到了一起,这道菜很有意思。就像徐州队他们的足球,把看似矛盾的东西融合,务实但不保守,坚韧但不死板,讲整体但不抹杀个性。”
古兰朵放下筷子,看向二人。
“场上那个‘徐州梅西’,你们注意到没有?每次丢球后,他都是第一个反抢的。”
“何止。”吴超接过话茬。
“快说说!”古兰朵兴奋道。
“我看过他一场比赛的跑动数据,一万三千米。在苏超中场里排前五。一个技术型球员这么能跑,这说明什么?”
古兰朵接过话,“说明他们的训练强度,也说明这支球队的文化。再大的腕儿,也得为球队服务。”
帅靖川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摊在桌上。照片是他在徐州采风时拍的,矿山上的工人,运河边的船民,早点摊前排队的人群。
帅靖川指着一张矿工的特写:“你们看这些人的表情,满脸煤灰,但眼睛亮得惊人。徐州这个地方,历史上就是兵家必争之地,运河漕运要冲。这里的人见过太多起起落落,所以养成了一种性格。不指望一夜暴富,但求踏踏实实过好每一天。”
帅靖川又翻到另一张照片,清晨的早点摊,四周一片热气腾腾。
“徐州人的这种性格反映在足球上,就是他们那种‘哪怕只剩一分钟也要拼’的劲儿。因为生活教会他们,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大桌那边突然爆发出笑声,原来是有队员在学徐州队主教练在场边喊话的样子,学得惟妙惟肖。
吴超压低声音,“其实我今天赛前碰到个徐州的老记者,他跟我说了个事儿。徐州队每年休赛期,都会组织球员去矿上体验生活,跟工人一起下井。”
古兰朵怔住了:“真的吗?”
“嗯!一开始球员们怨声载道,觉得是作秀。但真下去了,在几百米深的矿井里,听着顶板滴水的声音,感受那种每时每刻都要保持警惕的压力。上井后,有个年轻球员说了句话。跟踢足球比起来,在
包厢里安静了片刻,只有地锅鸡还在灶上咕嘟作响。
古兰朵缓缓说,“徐州队身上那种坚韧,感觉是从地里长出来的。”
帅靖川点头,又拿出最后一个木雕。这次是个矿工头盔和足球的融合体,粗糙与精致奇妙共存。
“这就是徐州足球的魂!你可以说他们不够华丽,但你不能说他们不硬气。今天咱们赢是赢了,但赢得敬畏。”
古兰朵想起比赛结束时的一幕。
徐州队的“齐达内”走过来,不是找裁判理论,而是主动和泰州队的中场核心握手。两人简短交谈了几句,互相拍了拍肩膀。
“他们输了球,但没输人。”古兰朵轻声说。
饭局接近尾声,年轻队员们陆续离开。
最后只剩他们三人,还有一壶新沏的茉莉花茶。
吴超总结道:“所以咱们泰州队下一轮打南京,思路要变。南京队是技术流,玩的是细活。但徐州队给咱们上了一课,在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