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躺了有多久,我的脸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舔。
睁开眼睛一看是黑皮这家伙,正张着它那大嘴巴伸着舌头舔我,我抬手赶紧把它头推开了。
黑皮满嘴的口臭味,差点没把我再熏晕过去。
此时手指的疼痛感已经消失,我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扭头看了看四周。
黑皮被我推开后安静的坐在了一旁紧紧的盯着我,而猴子和格桑曲姆在另外一边躺着,俩人还没有苏醒过来。
旁边的地上留有一摊血迹,看样子黑皮把苗阿妈抓伤的不轻。
要不是我们三个都晕死过去的话,黑皮有足够的能力可以把苗阿妈给弄死,总归她还是逃走了。
我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坐起来之后缓了一会感觉身体还行就起身来到了猴子和格桑曲姆俩人旁边。
第一个被我叫醒的是格桑曲姆,她醒过来之后跟我的情况差不多,缓了一阵之后并没有别的反应。
而后是猴子,猴子的情况就不太乐观了,他脸色苍白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身体裸露在外的位置已经被他挠出了很多道指痕。
猴子睁开眼睛没多久就又闭上了,他闭着眼睛表情痛苦的对我说:"生哥,我中的这是什么蛊啊?浑身发痒,然后浑身发热又发疼,感觉身体里面就像有无数个小虫子在啃食!"
"我感觉我快要坚持不住了,还不如直接死了的痛快。"
我听完抬手摸了摸猴子的额头,非常烫,感觉至少有39度到40度,情况十分危险。
我只好安抚猴子说:"坚持住猴子,别说这种丧气话,咱们三个中的蛊不一样,我和格桑曲姆中的是什么复蛇蛊,你中的应该是其它类型的蛊术。"
"眼下这个苗阿妈已经彻底暴露,很明显嬷阿婆才是个好蛊婆,从一开始扁头带我们进寨她们就特意安排制造了邹志杰和邹云妹中蛇蛊的一出戏,借此让我们错以为嬷阿婆是一个坏蛊婆。"
"现在看来苗阿妈才是隐藏的毒瘤,咱们也只有找到嬷阿婆才能帮忙解身上的蛊了,可惜现在她们都被抓,人又困在寨子里。"
说完之后我看了看旁边的格桑曲姆又看了看被蛊术折磨的猴子,现在我们三个的战斗力连黑皮都不如,想要去寨子救人恐怕是凶多吉少。
之前苗阿妈说过,二十四个小时后我和格桑曲姆会以另外一种方式跟她相见,大概率是复生蛊的完全发作,从而被她完全操控。
所以我和格桑曲姆只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但具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我们都不清楚,在这个时间段内一定要解蛊,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眼下已经过了几个小时,当务之急还是要把最严重的猴子身体情况先稳住。
于是我让黑皮继续在原地警戒,自己拖着疲惫的身躯到外面找了些水。
用湿布给猴子擦拭降温,要不然持续的高烧会把他脑袋给烧坏掉。
格桑曲姆也在一旁帮起了忙,很快就有了效果,猴子的烧退了一些。
现在的天色已经大亮,太阳透过缝隙照射进了屋内,这里是不能久待了,万一苗阿妈回去再带人杀回来,黑皮一个是抵挡不住的。
于是猴子稍微好转之后我们三个就离开了破屋,这一夜多亏有黑皮,要不然我们三个绝对难逃一劫。
苗阿妈被黑皮抓受了伤,差不多这个时候也该带人返回来了,她肯定不会去找画戏师,而是返回寨子。
因为她在我们这里是彻底暴露了,可在寨子里来说她还是个维护寨子的好蛊婆,完全能够先利用寨子的人手来除掉我们,借刀杀人。
我们三个没什么好的去处,无奈只好奔着之前的那片乱石区域走了过去,在大石缝中躲避是最好的选择了。
格桑曲姆跟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快,逐渐的没有了任何的不适,我们心里都清楚,这并不代表没问题,而是复蛇蛊没到彻底发作阶段。
猴子也略微好了一点,但是脑袋依旧发烫,浑身酸痛无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