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把他的罪名坐实,就需要进一步的证据,继续查下去,等同宣战,还是应当慎重。”
贾赦听罢,不以为然道:“那你说的利益又在何处?”
林寅分析道:“如今仅凭屠夫的口供,想要定褚郎中的罪,不大容易。但我们可以夸大罪名和证据,卖他一个人情。
我相信政舅舅让程日兴去当石料商,自然有政舅舅的用意。而褚郎中想夺石料商这个位置,自然也有他的用意。
这并非不可调和的冲突,借这个口供做人情,把他邀来谈一谈,各自交换一块利益,或许比争个你死我活,更为妥当。”
贾政看着林寅面对贾赦的刁难,神色不改,波澜不惊,对矛盾冲突和利益分配的分析,有条有理,更起了爱才之心。
贾政点头说道:“仁守说的有些道理。”
贾母也认同道:“好孩子,小小年纪竟有这般认识,要是我的玉儿像你这么懂事就好了。”
贾赦摆弄着自己手中珍贵的古董折扇,不予理会,这些事情弯弯绕绕已经让他有些头昏脑涨。
林如海满脸慈祥,示意林寅继续为之,林寅更有底气了:“既然长辈们都愿意让步,那我便让小厮去请褚郎中来荣国府。”
贾母,贾政允其意,林寅便吩咐小厮骑快马去请。
贾母则吩咐鸳鸯,带着晴雯、鹦哥(紫鹃)、琥珀等丫鬟开始在荣禧堂收拾碗筷桌椅,准备宴席,招待林如海一行人,顺便款待褚郎中。
贾母留意到,林寅不时看向晴雯,只因林寅发觉晴雯与黛玉眉眼和气质之间,着实太过相像,菀菀类卿,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
林寅太钟意这类姑娘,但如今有要事在身,只得又多看了几眼,便将心思转回正事之上,告诫自己,发乎情,止乎礼。
但还是控制不住最后又偷瞄了几眼。
林寅继续说道:“不知道政舅舅能否相告,为何你们都这般看重石料商这个位置呢?”
贾政品了一口茶,说道:“也不怪你不知,此事最早本是从工部传开,说是明年圣上要为太上皇修建吉壤(太上皇陵),许多人认定这是一个既能发财,又能露脸的好机会。木料商、砖瓦商等等,都早已被安排,只剩石料商的位置空缺。”
林寅叹道:“难怪屠户对失去这个机会这般耿耿于怀,褚郎中冒着得罪荣国府的风险,也要尝试争上一争。”
贾政缓缓说道:“我对这些钱财之事,并无兴趣。只是修建吉壤,事关重大,石料商是我为数不多能争取的位置,安排自己人,只是为了防止风险,保证工程质量。”
林寅明白了贾政的核心诉求,防范风险,这是老牌贵族刻进骨子里的习惯,极端的风险厌恶,于是继续问道:
“倘若政舅舅没法安排这个石料商的位置,又该当如何?”
贾政略作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