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了笑,寻常小案,不值一提。
韩复听罢,看不出丝毫表情,淡淡说道:“交有司论罪即可。”
顺天府差役行了礼,便退了出去,随后酒楼下的街道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大抵是差役率人把凶手押走了。
韩复转身面向林寅,略微得意笑道:“这顺天府尹曾经也是我的门生,所以有些事,也差人会求教于我。”
韩复有意彰显自己的地位和影响,以此拉拢林寅,成为他的门生。
林寅十分识趣,也顺势捧道:“真羡慕府尹大人,能有幸成为韩夫子的门生,这是何等造化!”
韩复捻须,更为得意的笑道:“好说,好说!”
韩复主动开口,与林寅攀起交情,关切的问东问西,称赞道:“小友年纪虽轻,于鞫谳之道,竟有这等明察秋毫的见识,着实难得,后生可畏!”
林寅开始如跟前世导师答辩那般,侃侃而谈的解释起了自己的逻辑,说道:
“其实任何案件,都会留下痕迹,每个痕迹都意味着一层范围的缩小,当范围小到一定程度之时,结果就显而易见了。这便是我的法门。
当然痕迹有真有假,至于真假的鉴别,又是另一回事了。”
韩复的二十余年的刑名,自然深谙此道,英雄所见略同,便觉这林寅极具慧根。只不过缺乏历练,讲起话来,还是太过书生气。
韩复捻起长须,一副夫子的派头,语重心长的讲起了刑名之道与为官之道:
“仁守小友,你这话呢,也对也不对。这痕迹的范围,可大可小,可以指向一个人,可以指向很多人,也可以什么人都不指向,就是无缘无故发生的。
至于真假,有的时候,真可以是假,假也可以是真,真真假假,有时也不取决于我们。你可懂得此意?”
林寅心里暗骂,这是什么朝堂老油子?但假如真要走刑名之道,这韩复肯定是得罪不起的,更何况他如今向自己示好,也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道理。
林寅十分谦虚,又一语双关顺承着韩夫子的意思,说道:“夫子指点的极是,我今日才领略到了,法本无法,法无定法之精微奥义。”
韩复见林寅善承机锋,话里有话,也颇为自得笑道:“不是法本无法,是心生,故种种法生。”
韩复说着这个‘心’字,极为恭敬的做了拱手北面礼,此乃礼敬圣上之意。
林寅马上意识到了韩复的意思,也谦恭说道:“夫子教训的是,这正是,心生万法!”
最后这四个字,林寅一字一字,放慢重读。
韩复见这林寅如此上道,也颇为欣慰的捻须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韩复二十余年的刑名,久润朝堂,所见之人,不知凡几,但像林寅这般天生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