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复交给了林寅荐信之后,颇为自得的仰天大笑,便洋洋得意的与黑衣护卫离开了酒楼。
待斯人已走,黛玉手持香帕,倚在身旁,问道:“夫君,你真要认了这墙头草为师尊麽?”
林寅想了想,咱连贾雨村都能拜,这韩复为何不能拜?看起来这韩复还不至于像贾雨村那么坏吧?
林寅思忖道:“再看看罢,至少眼下也没有其他可选的路子了,况且他说的也是实在话,只是不太中听。”
探春那英秀眼眸中忧思流转,恳切劝诫道:“老爷,你的进退,想来自有你的道理,原一句也不该我多说的。只是他看起来,似结党营私之辈,我怕老爷卷了进去,往后许多事便身不由己。”
林寅也知此事并不简单,但无论是去国子监还是诸子监,里面也都是朝廷中人,谁又比谁好多少呢?
毕竟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官做大了,便再没有了书生。
宦海沉浮,身不由己。起起落落,不过取决于上,不过取决于势,纵然林寅是天外来客,在权力的漩涡中,同样是难以自主。
但在封建社会,官能护财,财能生官。若没有个一官半职,犹如稚子抱金,更似待宰鱼肉,根本谈不上保护自己的妻妾。
林寅只能淡淡说道:“倘若如此,那也只能见招拆招了。只要能庇护好你们,我也心满意足了。”
探春心中感动,眼眸也似有些水雾朦胧,也叹息道:“老爷,打小我就希望自己是个男人,那时想着如此便可立一番事业。可如今,看老爷也有许多不得已之事,我只恨自己不能与老爷一同荷担家业。”
林寅摸了摸探春的青丝长发,笑道:“你把管这书局经营好,如何就不是为我荷担家业呢?”
探春紧紧缠着林寅的右胳膊,虽然嘴上不说,却也知道,这书局无非是林寅给她们练手的玩意,但还是很领林寅的情。
黛玉此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也不敢再开什么顽笑,只是心疼着林寅。
黛玉罥烟眉尖儿满是担忧,秋水眼眸水光潋滟,千言万语仿佛哽在心头,可话说出口,却只是淡淡几句:
“夫君,将来去了太学,做了官,从今往后,你便收着些罢。”
探春也担忧起林寅的前途,生怕他知进不知退,反而招来祸患,叮嘱道:
“林姐姐说的极是,横竖有列侯府同荣国府两处庇荫,便学我父亲那般,做个安稳官儿,岂不甚好?”
林寅看着左右的黛玉和探春,安抚着说道:“我心里有数,放心罢。走,我带你们再去看看咱的书店铺子和古董铺子。”
林寅带着黛玉、探春、金钏回到马车,便向宁荣后街的商铺驶去。
林寅把书店铺子的钥匙给到探春,古董铺子的钥匙给到了金钏,带着他们先进了古董铺子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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