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衣不蔽体,一时心有不忍,说道:
“先登记造册,发临时凭证,待这些差事办完,再给他们发赈灾的粮。”
林寅问道:“伯懿兄,这些赈灾粮你打算发多少?”
唐良毕竟还有些儒家的理想,想着民为邦本,君舟民水,不假思索的说道:
“这衙门有定制,老弱一日给一升,壮丁一日给两升。
我觉得就维持这个标准。最好适当再增些量。
毕竟这个饭量,根本填不饱肚子。何况是饿了这么多天的流民。”
林寅摇了摇头,否了这个提议。
“我反对这么做,这并不理智。”
唐良见林寅态度,有些冷血,有些急切的责问道:
“仁守兄这是何意?你虽不是儒家中人,但民为贵的道理,你总该明白。
人饥己饥,人溺己溺,仁守兄难道可以视若无睹?”
林寅见他这般急切,也不着急,淡淡说道:
“你虽然明白儒家的道理,却不明白治国的道理,不明白人心的道理。”
“仁守兄何出此言?”
唐良和范山,都不解林寅的用意所在。
林寅分析道:“这衙门的定制,是拿来看的,不是拿来办的。
按你这个标准发粮,只怕过些时日,流民都得往咱四水亭逃难来了。
届时人数超出我们承受范围,就算我能去县衙再调些赈济粮。
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最后人多了,粮不够,这流民还要不要赈济?
这由奢入俭难,这粮米一少,流民一多,便会引起怨气,徒惹来许多非议。
这人心似水,民意如烟,一旦有了变故,酿出事端。
你这一番仁人之心,只怕是会误了大事!”
唐良从前只是个儒生,虽然有些文章辞赋之才,但毕竟没有历过事。
林寅这一番话,倒是让他有了不同的视野和思路,一时茅塞顿开。
唐良感叹道:“仁守兄教训的是,是我顾虑不周。”
范山是个憨直之人,从未想过这些。
听闻此言,对这林寅更是敬佩,也问道:
“师弟,那你认为应该如何办?”
林寅说道:“接下来我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