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定臣妾何等罪名,臣妾都甘愿领受,至于这孩子,臣妾会让全喜去熬一副药堕了他,再不碍了皇上的眼。”
“阿娆,别说气话。”男人的声音十分平静,可平静之后却压抑着狂风骤雨,他眉眼染上阴郁,黑沉双眸望向眼前人时,透着刻骨的温柔与迸发出来的偏执,“我不会伤你。”
他缓缓走近阿娆,见她身子不自觉颤抖起来,他定了定眸,将人搂进怀中,力度逐渐加大,覆在耳中的声音清晰又低沉,如跗骨之蛆,令人心生恐惧,“别让我难过,好吗?”
“皇上也会难过吗?那皇上喂臣妾避子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臣妾也会难过?”
裴鄞轻抚后背的动作猛然一僵,他蜷缩着手指,脸色苍白。安静趴在自己怀中的人早已停止了抗拒的动作,可她说出来的话却如同冰冷的冰锥一般狠狠扎进他的心中,彻骨寒意翻涌叫嚣着,绞得他心口钝痛不已,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阿娆,你爱我吗?”他艰难喘息着。
“皇上想要臣妾如何回答,臣妾就如何回答。”怀中人乖巧回答。
裴鄞缓缓松开怀中的人,她依旧朝他明媚笑着,可那笑容中似乎掺杂着虚情假意,如同机械一般,虚伪不已。
“既如此,臣妾便先告退了。”她转身走向门口,就当手要触及门框时,身后突然传来男人压抑痛苦的低吼。
“我只是想要得到你全部的目光,仅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