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把控是第一位的,尤其是香皂和花露水,原料、工序一丝都不能错。宁可少做,不可做坏。」
「东家放心,小的明白。」方掌柜郑重应下。
就在这时,前堂传来一阵略显嘈杂的脚步声,一个带着几分倨傲的声音响起:
「掌柜的呢?叫你们掌柜的出来说话!」
玉檀与方掌柜对视一眼,方掌柜立刻整了整衣衫,快步走了出去。
只见铺子里来了三四个人,为首的是个穿着绸缎长衫、留着两撇鼠须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随从。那鼠须男正拿着一盒香皂,漫不经心地嗅着,眼神却四处打量,带着挑剔与算计。
「这位爷,您有什么吩咐?」方掌柜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笑容,拱手问道。
鼠须男斜睨了他一眼,将香皂丢回货架,拍了拍手:「你这铺子,东西倒是有点意思。我们爷看上了,开个价吧。」
方掌柜笑容不变:「爷说笑了,小店小本经营,刚刚开业,还未有盘出去的打算。」
「哼,」鼠须男冷笑一声,「别给脸不要脸。知道我们爷是谁吗?九爷门下,钱临钱爷!看上你这铺子,是你的造化!」
后堂,玉檀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钱临?真是冤家路窄。这正是她之前提供给四阿哥,关于八爷党意图安插步军统领人选的突破口之一,那个与九阿哥胤禟门下皇商往来密切的绍兴师爷!没想到,对方没在步军统领的位置上争到便宜,反而先嗅着味道,找到她这“玉华阁”来了。
看来,九阿哥那边的商业触角,果然灵敏。或者说,她这“玉华阁”的东西,好得有些扎眼了。
方掌柜显然也听过钱临的名头,脸色微变,但依旧不卑不亢:「原来是钱爷门下,失敬失敬。只是小店确实是东家心血,不便转让。若钱爷喜欢店里的货物,小的可以备上厚礼,亲自送到府上……」
「谁稀罕你这点破东西!」鼠须男不耐烦地打断,「我们爷要的是这铺子,还有你们做这些东西的方子!识相的,拿钱走人,不识相……」他阴恻恻地笑了笑,没有说下去,但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这时,玉檀放下茶杯,缓步从后堂走了出来。她依旧是一身普通打扮,面上还覆着一层轻纱,只露出一双沉静的眼眸。
「这位先生,」她声音平和,听不出喜怒,「强买强卖,恐怕不是九爷府上的行事风格吧?京城天子脚下,总还是要讲王法的。」
那鼠须男见突然出来个戴面纱的女子,愣了一下,随即嗤笑:「王法?我们爷就是王法!你个小娘们儿是东家?正好,省得废话了!开个价,这铺子和方子,我们爷要了!」
玉檀目光扫过他,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两个明显是打手模样的随从,心知今日难以善了。九阿哥胤禟掌管户部,又与众多皇商关系密切,旗下产业无数,行事向来霸道。被他盯上,要么被吞并,要么被挤垮。
硬碰硬,目前她毫无胜算。
她心念电转,面上却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与“犹豫”,微微低下头,声音也弱了几分:「先生何必动怒……这铺子,乃是小女子倾尽家当,又借了亲戚些银钱才勉强开起来的,指望着它糊口……若是钱爷实在喜欢,可否……容小女子考虑几日?也好与家中亲戚商议……」
她这番作态,将一个无权无势、骤然面对强权有些吓坏了的小女子形象,演得惟妙惟肖。
那鼠须男见她“服软”,气焰更盛,但也觉得逼得太紧反而不好,毕竟这铺子刚开业,东西也确实新奇,背后万一真有什么拐弯抹角的关系呢?他哼了一声:「算你识相!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若还不点头,就别怪爷不客气,让你这铺子开不下去!」
说完,他带着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方掌柜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忧心忡忡地走到玉檀身边:「东家,这……这可如何是好?九爷门下的人,咱们惹不起啊……」
玉檀缓缓抬起头,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