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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愿以性命担保!”玉檀斩钉截铁,“此物在闽粤已有种植,四爷可派人查证。如今时机紧迫,必须立刻着手准备种苗和土地!奴婢已命人南下收购种苗,但需要官面上的力量保驾护航,更需要合适的土地进行大规模试种!此事若成,于国于民,功在千秋!于四爷您,更是莫大的声望与功德!”
胤禛在书房内急促地踱步。他本能地觉得玉檀所言太过惊人,但联想到她之前拿出的水泥、那些新奇物件,以及她身上那种不符合常理的“先知先觉”,他又不得不信了几分。若真有如此高产的作物,若真有大旱……这其中的机遇与风险……
他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盯着玉檀:“你可知,若你所言有虚,或是这番薯并无此神效,将是欺君之罪,你我皆万劫不复!”
“奴婢知道。”玉檀坦然与他对视,“所以奴婢才献上全部身家,以示破釜沉舟之心。奴婢相信自己的判断,也请四爷相信奴婢背后的‘未来’。”
书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烛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两人凝重的面容。
良久,胤禛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他走回书案后,提笔疾书。
“李卫!”
“奴才在!”李卫应声而入。
“拿着我的令牌和这封信,立刻调动我们在南边的所有关系,不惜一切代价,配合张姑娘的人,收购番薯种苗,通过漕运,以最快速度秘密运抵京城!沿途若有阻拦,格杀勿论!”胤禛的声音带着一丝杀气。
“嗻!”李卫接过令牌和信,心头凛然,不敢多问,立刻退下。
胤禛又看向玉檀:“土地之事,我来解决。京郊有几处皇庄与废弃的营地,可划出部分给你试种。你需要多少人手?”
“流民即可。”玉檀心中大定,“以工代赈,给他们一条活路,他们必会尽心尽力。只需派几位懂农事的庄头指导即可。”
“可。”胤禛点头,“玉华阁那边……”
“玉华阁明面上可暂时收缩,甚至对外做出难以为继的假象,麻痹九爷。”玉檀早已想好,“暗地里,利用四爷的渠道,尝试获取被垄断的原料,或者寻找替代品的研究不能停。我们的根基,不能真的断了。”
胤禛看着眼前这个在巨大压力下依旧条理清晰、布局深远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欣赏,有忌惮,更有一种隐隐的期待。
“好,便依你之言。”胤禛沉声道,“玉檀,记住你今日之言。此事若成,你便是我爱新觉罗·胤禛最大的功臣之一。若败……”
“不会有败。”玉檀打断他,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我们代表的,是活下去的希望,是未来的方向。民心所向,天命所归,岂会失败?”
她微微躬身:“如此,奴婢告退。番薯之事,刻不容缓。”
看着玉檀消失在门外的背影,胤禛缓缓坐回椅子上,摩挲着那本记载着玉檀心血的册子。他感觉自己也踏入了一场豪赌,赌注是他的前途,甚至身家性命。而赌桌的另一端,是那个自称来自“未来”的女人,和她带来的,足以翻天覆地的种子。
——
接下来的日子,在四阿哥庞大能量的推动下,一切以惊人的效率运转起来。
南下收购番薯苗的队伍,打着四爷府采办南货的旗号,畅通无阻。大量的番薯种藤被精心保管,通过漕船日夜兼程运往京城。
京郊几处原本荒芜的坡地和沙壤皇庄被圈起,大批被招募的流民在庄头的指导下,开始整地、起垄。他们不知道要种什么,只知道干活就有饭吃,有钱拿,这对于挣扎在生死线上的他们而言,已是天大的恩赐。
玉华阁果然开始“收缩”,新品断货,客流锐减,甚至传出了东家资金周转不灵,欲将铺面盘出的风声。九爷府上的钱临得知,得意不已,只道玉檀终于撑不住了,更是加紧了对原料的垄断,准备等她彻底垮台后,低价接收她那些“新奇”产业的残骸。
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