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我定向内务府为你请功。若是反之……」她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透出的冷意,让刘庄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哦,对了,」玉檀仿佛刚想起来似的,「为了确保试验公平,避免有人‘不小心’弄错了地块,我会奏请内务府,不定期派遣专人前来巡视记录。也会邀请关心此事的各位皇子阿哥、各部官员,随时前来观摩指导。」
刘庄头的脸瞬间白了。公开对比!立牌标明!还要请皇子官员来看!这……这哪里是试验,这分明是架在火上烤啊!九爷吩咐的是暗中破坏,让番薯种不成或者长不好。可现在这么一搞,他要是还敢在b区动手脚,那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抗旨不尊了!到时候玉檀的A区若是长势良好,而他的b区一塌糊涂,傻子都知道是谁的问题!九爷也保不住他!
「玉……玉监事……这,这不必如此麻烦吧……」刘庄头还想挣扎。
「不麻烦,」玉檀微笑,「皇上重视农桑,此事关乎未来可能拯救万民的粮种,再谨慎也不为过。就这么定了。现在,请刘庄头安排人手,先按照我的要求,把A区的五十亩地,起垄,施肥!」
她的语气陡然转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庄头冷汗涔涔,再不敢多言,只能喏喏应下,灰头土脸地去安排人手了。他此刻心里已经把传话的九爷府上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这差事简直是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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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很快传回了九阿哥府。
胤禟正在书房里喝着冰镇酸梅汤消火,听到何玉柱的回报,气得直接把碗摔了!
「好个刁滑的贱婢!竟然想出这种毒计!」胤禟脸色铁青。玉檀这一手“公开对比试验”,简直是把他的所有退路都堵死了!他若再让刘庄头暗中破坏,那就是自己把把柄往玉檀手里送!可若是不破坏,任由番薯种成了,岂不是坐视玉檀立功?
「九爷,现在怎么办?那刘庄头怕是靠不住了……」何玉柱小心翼翼地问。
「废物!都是废物!」胤禟烦躁地在屋里踱步,「不能让那贱婢这么得意!去,给本王找几个‘懂农事’的御史,等番薯种下去后,就参她劳民伤财,用上好的水浇地种不明邪物,浪费国帑!」
他现在能做的,也只剩下在舆论上给玉檀制造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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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庄的试验田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下开始了耕作。A区那边,玉檀亲自监督,带着几个“梧桐苑”里略通文墨、被她抽调来帮忙的宫女和小太监,拿着皮尺、规划图,指挥着庄户们严格按照要求起垄、挖坑、施放她利用厨余和系统知识沤制的土肥。庄户们起初不解,但看到玉檀事事亲力亲为,讲解清晰,加之内务府派来的小吏在一旁虎视眈眈,也只好按捺住疑惑照做。
而b区那边,刘庄头得了玉檀的“许可”,果然怎么省事怎么来,田地只是浅翻了一遍,随意将秧苗插下,管理也远不如A区精心。
时间一天天过去,初夏的阳光愈发炽烈,雨水却比往年同期明显偏少。京畿地区,已初现旱象。
玉檀心中的紧迫感越来越强。她几乎每隔几日就要出宫一趟,查看番薯的长势。
A区的番薯,因为起垄排水性好,土壤疏松,底肥充足,虽然雨水少,但藤蔓依然顽强地伸展着,绿意盎然。而b区的番薯,长势明显弱了许多,叶片有些发黄,蔫头耷脑。
这鲜明的对比,不仅庄户们看在眼里,就连偶尔被玉檀“邀请”来的内务府、户部的一些低阶官员,也暗自心惊。他们原本对番薯和玉檀都持怀疑态度,如今眼见为实,态度不由得发生了微妙转变。
一个月后,几位被九爷暗中鼓动的御史果然上书,弹劾玉檀“不务正业”、“浪费皇庄良田”,言辞激烈。
然而,这一次,他们的奏折却如同石沉大海。康熙在御书房看着内务府和户部联名呈上的、关于皇庄番薯“对比试验”的阶段性汇报,上面清晰地记录了两块田截然不同的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