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多是交由手下人打理。」
康熙「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是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睛里,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这个宫女,崛起的速度太快,掌握的财富和影响力,已经超出了他对于一个「祥瑞」或者「能干奴才」的预期。尤其是在这种多事之秋,任何不受控的因素,都值得警惕。
雍亲王府,书房。
胤禛的病,自然是装的。此刻他精神矍铄,正听着谋士邬思道的分析。
「王爷,」邬思道捻着胡须,「劫船之事,看似打击八爷党,但仔细想来,获益者绝非只有我们。太子残余,其他观望的皇子,甚至……一些隐藏在水面下的势力,都有可能。此举更像是在试探,试探各方的反应,试探朝廷对沿海的控制力。」
胤禛目光阴沉:「先生所言,与本王所想不谋而合。这潭水,「不过,无论这大鱼是谁,眼下倒给了我们一个机会。」
「王爷是指?」
「老八和老九此番损失惨重,必定急于挽回,要么加大盘剥,要么另寻财路。他们之前不是一直对玉檀的‘玉华阁’觊觎已久吗?如今自身难保,说不定会狗急跳墙。」胤禛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意,「我们不妨……再给他们添把火。」
他低声对邬思道吩咐了几句。很快,几条隐秘的指令从雍亲王府发出,内容直指八爷党旗下几个重要的钱袋子产业,手段狠辣,精准打击。
八贝勒府内,气氛更是凝重。
胤禟气得几乎吐血,刚刚又接到旗下两处重要铺面被官府找茬查封的消息,不用查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老四!他这是要赶尽杀绝!」胤禟双眼赤红,对着胤禩吼道,「八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尽快弄到银子!否则,门下那些人心就要散了!」
胤禩坐在太师椅上,面色还算平静,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他沉吟良久,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九弟,你说得对。我们需要一笔快钱,一笔能稳住局面的巨款。」
他的目光,缓缓转向窗外,那个宫廷所在的方向。
「玉檀……」他轻轻吐出这个名字,像是在品味一杯苦涩的茶,「她的‘玉华阁’,日进斗金,富可敌国。而且,她一个无根无基的宫女,拥有如此财富,本就是怀璧其罪。」
胤禟眼睛一亮:「八哥的意思是……我们动手?」
「不是我们动手。」胤禩摇了摇头,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是她‘自己’经营不善,或者……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遭了‘横祸’。我们,只是顺势接收而已。记得她那个得力助手,叫什么……周账房吗?听说他老家还有老母幼弟?」
胤禟立刻会意,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弟弟明白了!这就去安排!保证做得干净利落,让人抓不到把柄!」
风暴,在无声无息中向着玉檀席卷而来。
两日后,「玉华阁」总号。
账房先生周明(即周账房)忙碌到深夜,才核对完最后一本账册。他是玉檀早期从市井中发掘的人才,精明能干,忠心耿耿,是「玉华阁」能够迅速扩张的功臣之一。他揉了揉发胀的额角,吹熄了灯,准备离开。
刚走出总号大门,转入一条僻静的巷子,突然,前后路口被几个蒙面大汉堵住。为首一人,声音粗嘎:
「周账房,跟我们走一趟吧。」
周明心中一惊,强自镇定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少废话!有人想请周先生去聊聊‘玉华阁’的账本问题。」那人说着,一挥手,几人便围了上来。
周明心知不妙,正要呼救,脑后却挨了重重一击,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一间阴暗的柴房里醒来,手脚被捆得结实。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蹲在他面前,语气「和蔼」:
「周先生,不必害怕。我们主子只是想请你帮个小忙。只要你指认,‘玉华阁’这些年来,一直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