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没了了？”凉冰打了一会儿，也有些不耐烦了。她看准索顿一个破绽，身形突然下沉，避开他的拳头，同时一掌拍在他的膝盖后侧。
索顿腿一软，“噗通”一声单膝跪在地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地面裂开一道细纹。凉冰顺势上前，手肘顶住他的后颈，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现在呢？服不服？”凉冰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带着冰冷的压迫感。
索顿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那只按在自己后颈的手，仿佛被一座大山压住。他怒吼着，咆哮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力量一点点流逝。
“我……”索顿的声音嘶哑，带着不甘，“我不服！你只是偷袭！”
凉冰嗤笑一声，手上微微用力：“战场之上，能打赢的就是本事，哪来那么多规矩？偷袭也好，正面硬刚也罢，输了就是输了。”她顿了顿，语气转冷，“再说了，就你这点能耐，就算我让你三招，你也伤不了我分毫。”
索顿被她说得满脸通红，却无法反驳。他能感觉到，眼前这女人的实力远超自己，刚才的打斗她根本没尽全力，就像猫捉老鼠一样在戏耍自己。
“怎么？还想嘴硬？”凉冰加重了力道。
后颈的压力越来越大，索顿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被压碎了，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他赤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绝望，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声音闷闷的：“我……我服了。”
听到这三个字，凉冰才松开手，后退两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早这样不就完了？非要挨顿揍才肯老实。”
索顿挣扎着站起来，低着头，不敢再看凉冰，只是浑身还在因为愤怒和不甘而微微颤抖。他身上的伤口在缓慢愈合，三代兽体的自愈能力确实强悍，但刚才那顿打带来的屈辱感，却远比伤口更让他难受。
卡尔这时才缓缓开口：“索顿，从今天起，你就跟着凉冰吧。”
索顿猛地抬头看向卡尔，眼神里满是不解：“为什么？我凭什么要跟着她？”
“因为她比你强。”卡尔的声音依旧平淡，“而且，你本就是为她准备的。当初斯诺把你带回来时，就该送到她身边，只是因为一些变数耽搁了。”
凉冰走到索顿面前，抬起下巴，语气带着命令的口吻：“听着，大个子。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让你打狗，你不能撵鸡。明白吗？”
索顿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却最终还是松开了，瓮声瓮气地说了句：“……明白。”
凉冰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看向卡尔：“算你有点良心，这礼物我收下了。”她又瞥了一眼索顿，“不过这大家伙看着挺唬人，本事还差得远，得好好练练。”
卡尔微微颔首：“他的潜力不错，好好调教，会是个得力的帮手。”
凉冰没再说话，走到索顿身边，抬脚踹了踹他的腿：“走了，跟我回去。别在这儿碍眼。”
索顿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经过传送门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卡尔，却见对方已经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些星轨模型上，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传送门的光芒闪过，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死歌书院里。
卡尔看着空荡荡的传送门位置，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规律的声响。过了许久，他才低声自语：“变数已经出现，棋局该重新布局了……凉冰，索顿，希望你们能带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