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用你的大剑，把那些国王、骑士、老百姓，全砍了。费雷泽的能量很杂，死的人越多，怨念越重，正好能喂你的暗能量。我要你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实力提上来，至少……得能在卡尔加手下撑过十招吧？”
阿托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指节发白。他不是不敢杀人，跟了莫甘娜这么多年，手上的血债早就数不清了，但这种为了增强实力而进行的无差别屠杀……
“怎么？不敢？”莫甘娜挑眉，语气里带着嘲讽，“还是觉得老子的命令配不上你的‘剑魔’身份？”
“属下不敢！”阿托猛地低头，声音里带着点咬牙切齿的狠劲，“属下遵命！”
他懂莫甘娜的意思。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宇宙，同情心是最没用的东西。想活下去，想保护女王，想报仇，就得比谁都狠，比谁都强。屠了那些小国又怎样？总比下次被卡尔加一刀劈死强。
“这才对嘛。”莫甘娜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别他妈给我搞砸了。动静要大，但别伤到艾妮熙德的地盘，也别让天使护卫队抓住把柄。等你回来，老子带你去砍翻那帮蓝色罐头。”
“属下告退！”阿托抱拳，拖着大剑转身就走，剑身刮过地面的声音比刚才更刺耳，却透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
舰桥的门关上后，莫甘娜才转向控制台后面的索顿：“鳄鱼！滚出来！”
索顿叼着啃干净的羊腿骨，颠颠地跑出来，尾巴摇得像朵花：“老大，啥事？俺也能去费雷泽砍人不？俺最近新练了招‘鳄鱼摆尾’，可厉害咧！”
“你？”莫甘娜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抽了抽，“就你这憨货？让你去费雷泽，不出三天就得被艾妮熙德的那帮人套住，炖成鳄鱼汤。”
索顿的脸垮了下来，尾巴也不摇了：“那……那俺能干啥啊？”
“给老娘待在恶魔一号上。”莫甘娜指了指控制台，“看好家。阿托不在，你就是这里的临时指挥官——当然了，别他妈乱碰按钮，尤其是红色的那个，碰了咱们全得去见死神。”
“哦……”索顿有点失落，扒着控制台边缘，眼巴巴地看着莫甘娜，“那老大你呢？”
“老娘有事要忙。”莫甘娜重新坐回指挥椅，调出翡翠星的坐标，眼神变得深邃，“三天后，有场大戏要上演。你就在这儿等着看好戏就行。”
索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从皮夹克兜里掏出个亮晶晶的东西递过去：“老大，这个给你！俺昨天在垃圾堆里捡的，看着挺好看。”
莫甘娜接过来一看，是块碎掉的能量水晶，边角被打磨得很光滑，在舰桥的光线下泛着暗能量的光。她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随手揣进兜里：“谢了啊，憨货。”
“嘿嘿。”索顿傻笑起来，尾巴又开始欢快地摇摆。
莫甘娜没再理他，只是盯着虚拟屏上翡翠星的坐标，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阿托去费雷泽增强实力，索顿看家，卡尔那边应该也在准备大阵……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想起林阳那双金色的眼睛，想起帝皇剑燃烧时的金光火焰——那股力量太纯粹，太霸道，像颗随时会爆炸的恒星，让她既兴奋，又有点莫名的忌惮。
“管他妈的。”她又灌了口酒，把那点莫名的情绪压下去，“先解决了凯莎再说。”
恶魔一号的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缓缓驶离死歌书院的星域。索顿趴在控制台上，看着窗外掠过的星辰，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他不知道三天后会有什么大戏，也不知道阿托去费雷泽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老大让他看家，那他就看好家，等老大回来带他去打架。
而费雷泽的方向，阿托的身影已经穿透了星球的大气层。他站在一片雪原上，大剑插进冻土，冰碴子溅了满身。远处的王国城堡亮着温暖的光，里面传来人们的欢笑声。
阿托握紧了剑柄，暗能量在体内翻涌，带着股嗜血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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