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抗住黑石阵列的干扰？”
他从怀里掏出块黑石芯片，往地上一扔。芯片落地的瞬间，周围的空间开始震颤，水池里的水疯狂翻涌，鹤熙瞳孔里的星图突然紊乱，像电视没信号时的雪花。
“这是太空死灵的技术，专门克制你们这种玩意识和能量的。”林阳看着她发白的脸，嘴角勾起抹冷笑，“你的天基系统，现在就是堆废铁。”
鹤熙踉跄了一下，扶住身后的玉石凳。她能感觉到自己和天基系统的连接正在被切断，那些运行了万年的程序像被塞进了乱码，连最基础的防御指令都发不出去。
“凯莎总说，宇宙的终极不是力量，是智慧。”鹤熙的声音低了下去，白裙上的星光图案一点点黯淡，“现在看来，她错了。”
“她没错，只是你们的智慧，跟不上帝国的铁蹄。”林阳收起帝皇剑，金色的火焰在瞳孔里慢慢熄灭，“你比彦聪明，应该知道反抗的下场。华烨的头还挂在马库拉格之耀号的桅杆上，莫甘娜连灰都没剩下，你想跟他们作伴？”
水池里的水突然平静下来，映出圣殿上空飘扬的双头鹰旗。鹤熙看着那面旗帜，又看了看林阳身上的蓝色动力甲，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点自嘲。
“当年我跟凯莎打赌，说总有一天，天使的秩序会被更强大的存在取代。”她弯腰捡起那块黑石芯片，指尖的温度让芯片微微发烫，“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还是群穿着铁皮的‘野蛮人’。”
“野蛮人？”林阳挑眉，“至少我们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正义’。帝国的规矩简单——听话，活着；不听话，死。”
他转身往传送门走，走到门口时停下，没回头：“给你一小时，把天基系统的控制权交出来，到圣殿的指挥室报道。超过一小时，我就让卡尔加带着链锯斧过来‘请’你。”
传送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外面星际战士的脚步声。鹤熙坐在空荡荡的花园里，看着水池里自己的倒影——白裙上的星光彻底消失了，像个普通的凡人。远处传来双头鹰旗被风吹动的哗哗声，那声音越来越响，盖过了天使星云万年的宁静。
她慢慢站起身，捡起地上的黑石芯片，指尖划过上面的能量纹路。芯片里传来帝国军整齐的脚步声，像重锤敲在天使星云的心脏上。
“凯莎，看来这次……是我输了。”
鹤熙走出花园时，阳光正照在圣殿广场上——星际战士们正在给双头鹰旗系上金色的流苏，星界军的士兵扛着激光枪在巡逻，一个小士兵正踮着脚，想把帝国的徽章钉在天使的浮雕上。
她深吸一口气，走向指挥室的方向。白裙扫过地面的碎石，那是被链锯斧砸碎的天使雕像残骸，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马库拉格之耀号的舰桥上，林阳看着战术屏上正在移交控制权的天基系统数据，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卡尔加叼着雪茄走过来，指着屏幕上鹤熙的头像：“这娘们真会老实听话？”
“不听话就宰了。”林阳的目光投向天使星云的深处，那里还有无数未探索的星域，“但现在，她还有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