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不听使唤。
噗通一声，
一下子跪在曹昆脚下。
“求求你。千万别跟大脚说~~我给你钱，给你票~~”
看着王富贵的怂货样，还有前后十几秒间的反差，曹昆压制住偷笑，学着刚才王富贵的声音：“老子不缺钱，也不缺票，只想做回男人。。”
听到此话，王富贵彻底投降了。他明白，眼前的蒙面人，肯定来了很久，刚才的话，全让他听到了。
“好汉，爷爷，祖宗哎~~”王富贵磕头如鸡啄米，嘴里一直哀求，“求求你放过我。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曹昆并不搭理不停磕头的王富贵。
他抬眼看向缩在墙角的女知青杨蜜。
杨蜜心里也非常清楚。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她不仅回城无望，而且要被人嘲笑啐骂一辈子，尽管她才是受害者。
可是，越是落后封闭的屯子，人言越可畏。
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曹昆略一思索，顿时有了主意。他捏着鼻子，变声说道：
“王富贵，我有两个要求。第一，给人家女知青，开回城的介绍信。”
“第二，你必须把今晚的事，写一份道歉信，交给女知青。。不然的话。。嘿嘿~~”
王富贵一听，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频频点头，
“好好好~~我写，我写。。”
他从地上爬起来，捻亮桌子上的煤油灯。
这里本身就是屯委会，不缺纸笔。
刷刷刷~~
王富贵快速的写了两份。
一份道歉信，一份回城合格介绍信。
“你小子，别耍花招~~”曹昆看到王富贵写字的时候，用的左手。
而且，字迹潦草，有些还看不清。
这小子，是留了后手。
今日过后，他就说不是他干得，字迹无法识别，就说有人陷害。
妈的！这小子还怪滑头。
不过，逃不过曹昆的眼睛。
“王富贵，你他妈的再不老实，我现在就喊人。。让牛大脚亲自来抓你。。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别别别~~俺再写一份。。”发现小伎俩被识破的王富贵，急忙撕下两张信纸。
刷刷刷，又写了两份。
曹昆大体溜了几眼，又递给女知青杨蜜看了看。
杨蜜不说话，只是轻轻地点点头，表示可以。
“好了，王富贵，签字盖章吧~~”
“这个。。。”王富贵为难的挠挠头，“不瞒您说。屯子里的章，一直放在家里，由牛大脚保管~~”
“废物~~”曹昆怒骂一声，把道歉信递到王富贵面前，随口说道：“回城的介绍信，改天盖章也不迟。。这个，摁上你的手印！”
七十年代，凡是合同、协议、文件之类的材料，摁手印是常规操作，有时候，比盖章好使。
王富贵不情愿的从抽屉里掏出印泥，把大拇指伸进嘴里。
哈了哈气。
然后，摁在干硬的印泥里，再轻轻的摁在道歉信上。
他递给女知青杨蜜。
曹昆一看，这样差不多了。再多待一会，恐怕要露馅。
“行了，王富贵！你坐在凳子上，不要动！我送女知青回去！再不老实，小心大脚来踹你！”
牛大脚就像压在王富贵头顶的五座大山，让他瞬间乖乖听话。
曹昆扶着受惊吓的女知青杨蜜，出了屯委会大院。
拐进小胡同。
果然，王富贵没有跟出来。
到了黑暗的墙角，女知青杨蜜终于松了口气，“同志，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日后俺好报答你~~”
曹昆轻轻一笑，吐出两个字：“L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