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按太阳穴，指尖触到一层薄汗，才惊觉自己连呼吸都绷了好几天。他往后靠在电脑椅上，转椅发出“吱呀”一声轻响，这才感觉到后背的衬衫早就被汗浸得发皱，连带着肩膀和脖子都酸得像被绑了根紧绷的橡皮筋，稍微一动就“咔咔”响。
“总算能睡个好觉了。”许意低声跟自己说，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这几天一直休息不好，今天又连唱12首歌，嗓子确实也背不住呀。
他起身时差点被椅子腿绊了一下，踉跄着扶住桌沿才站稳，低头看了眼拖鞋，一只还穿在脚上，另一只飞了出去，鞋尖沾了块不知道哪来的咖啡渍，活像刚从战场上撤下来的“残兵”。
洗漱时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扑在脸上，许意才稍微找回点清醒的感觉。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底挂着两圈淡淡的青黑，胡茬也冒了出来，头发乱糟糟地翘着，活像个刚熬夜赶工的流浪汉。
“明天再收拾自己吧。”他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转身趿着拖鞋往卧室走。
卧室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让一丝月光透进来。许意把自己摔进柔软的被子里，羽绒被裹住身体的瞬间，浓重的困意像潮水似的涌上来，眼皮重得仿佛粘了胶水，连眼睛都快睁不开。
他迷迷糊糊地想：“明天一定要睡到中午，起来再点个最爱的小龙虾外卖……”可就在意识快要飘进梦乡的前一秒，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像刚考完试却忘了把卷子交上去，明明该放松，却总觉得有件重要的事没做。
许意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鼻尖闻到一股阳光晒过的味道，可那股“缺了点什么”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像有只小蚂蚁在心里爬来爬去，痒得人睡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