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厅里,八仙桌上摆着四菜一汤。
红烧狮子头泛着油光,清蒸鲈鱼上点缀着翠绿的葱花,还有李逍遥最爱的糖醋排骨。
他跨步坐下,抄起筷子就开始大快朵颐。
福伯坐在一旁的小凳上,从腰间摸出个铜制烟袋。
“少爷,”他点燃旱烟,深深吸了一口,“再一个月你便年满二十了。”
烟雾缭绕中,老人浑浊的双眼望向厅堂正中悬挂的画像,那是李老爷和夫人的肖像。
“自从老爷夫人意外离世,老奴教导了你十年。”
他轻轻磕了磕烟灰,
“儒学、兵法、药理、市井之道、生存之道……也足够你独立生活下去了。”
李逍遥夹菜的筷子突然停在半空。
“福伯,你怎么了?”少年俊朗的脸上露出困惑,“待会我就去练武,保证不偷懒!”
福伯呵呵一笑,烟袋锅里的火星忽明忽暗:“你昨儿是不是把小翠姑娘……”
话只说了一半,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家少爷。
李逍遥努力回想,却只记得零星的片段:舞姬的水袖、晃动的珠钗、还有……
他一脸无辜地摊手:
“我真的忘了!而且我也不会啊!”
他突然激动起来:“隔壁王家的小子,十三岁就趴在丫鬟身上学人事了!咱家偌大的院子,就咱俩!”
“别说丫鬟了,连个书童都没有!”
说着突然眼睛一亮,狡黠地凑近福伯:“满二十了,我能去逛个青楼吗?”
“不行!”
福伯手中的烟袋锅重重敲在桌角,
“老爷定下的规矩,你不能去那种胭花之地。”
老人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下来,
“学习三日可出去玩一日,已经很好了。”
李逍遥撇撇嘴,低头扒饭,却总觉得今日这个独自撑起李府十年的老头,神情间透着说不出的古怪。
烈日当空,李逍遥赤着上身,一杆银枪在手中翻飞如龙。
汗水顺着他精壮的背脊滑落,在阳光下泛着晶亮的光泽。
他身形矫健,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嗖嗖”的破风声,一招一式间尽显凌厉。
福伯坐在老槐树下的石凳上,慢悠悠地抽着旱烟。
烟雾缭绕中,他眯着眼看着自家少爷矫健的身姿,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欣慰。
“少爷要是实在憋得慌!”
福伯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温和,
&n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