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罢了!走走走,时辰不早,该吃晚饭咯!”
二人来到大殿时,桌上的席面已经摆好。
许亭正弓着腰指挥几个小太监布菜,见他们进来,连忙退到一旁行礼。
李逍遥扫了眼桌上的菜色,清炒豆芽、凉拌萝卜丝、寡淡的豆腐汤,连点油星都看不见,顿时眉头拧成了疙瘩:
“怎么回事?一点荤腥都没有?这清汤寡水的喂兔子呢?”
许亭侧身凑过来,压低嗓音道:“御膳房新上任的主管太监刘镐......这老阉狗心黑得很,收了银子还是克扣咱们的份例,还放话说......”
他左右瞄了眼,声音更低了,“想吃好的,得加钱。”
李逍遥一掌拍在桌上,震得碗碟叮当作响。
满殿的贵人都吸引,齐刷刷望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着火气站起身,朝众人拱手道:“诸位娘娘,情况大伙儿都听见了。且委屈几日,容我想想法子。”
说罢抓起个冷硬的馒头,拽着许亭就往外走。
刚出殿门,李逍遥就咬牙切齿道:“这老阉狗刚被皇上撤了总管之位,哪来的胆子这么嚣张?”
许亭苦着脸道:“您是不知道,先前他当总管时,我们这帮小太监每月的例银都得被他刮走一半.....”
寒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李逍遥眯起眼睛,突然凑到许亭耳边低语几句。
小太监闻言瞪圆了眼睛:“大哥,这......不妥吧?咱们自己也得吃啊!”
李逍遥冷笑一声,掰下一块冻得发硬的馒头扔进嘴里:“去办。拉几天肚子又死不了人。”
他望着御膳房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做饭我不会,搞点小伎俩还是会的!”
许亭打了个寒颤,看着李逍遥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突然觉得这飘雪的夜晚更冷了三分。
当夜,乌云如墨,将一弯新月遮得严严实实。
整个皇宫内苑陷入一片死寂,唯有宫道两侧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投下昏黄的光晕。
禁卫军整齐的脚步声在宫墙间回荡。
李逍遥身着全套铠甲,单手架在横刀上,大摇大摆地走在宫道上。
灯笼下,他腰间的皇后玉令和内宫鎏金腰牌泛着冷光,沿途遇到的巡逻禁卫军纷纷行礼让道,无人敢上前盘查。
拐过几道宫墙,他来到御膳房后院外。
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后,他轻巧地一跃,如猫般翻过宫墙,稳稳落在院中青石板上,竟未发出半点声响。
院中几口硕大的水缸,李逍遥蹑手蹑脚地靠近,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
这是白日里让许亭花重金从太医署弄来的“五更泻”,据说药效猛烈,能让壮汉泄到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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