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与赵县丞好好喝两杯!”
推杯换盏间,烛火摇曳,映照出赵粟那张震惊的脸。
他手中的酒杯微微颤抖,酒液在杯中泛起细碎的涟漪。
“李都统...”赵粟声音发颤,“您方才论及《盐铁论》中的平准之法...”
他放下酒杯,郑重地拱手一揖,
“实在该弃武从文!在下为官二十余载,也未曾见过如此透彻的见解。”
李逍遥轻笑一声,指尖轻叩桌面:“赵县丞谬赞了。”
他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语气忽转沉重,
“如今东山州糜烂不堪...”
话音未落,一阵夜风卷入厅堂,吹得烛火剧烈摇晃。
“我只能给你留下三千石粮食,五十名伤兵。”
李逍遥突然起身,
“三日后,大军就要开拔。”
他深深一揖,
“凤县万余百姓,就托付给赵县丞了。”
赵粟急忙起身还礼。
当他抬头时,正对上李逍遥的目光。
那一瞬间,仿佛有千年光阴在二人眼中流转——一个是看透世事的年轻枭雄,一个是饱经风霜的忠直老臣。
高灵芝端着醒酒汤站在门外,竟看得怔住了。
她从未见过大人露出这样的神情——那目光中既有欣赏,又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
“咳...”高灵芝轻咳一声,端着汤碗走进来,“大人,该歇息了。”
李逍遥收回目光,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赵县丞也该回去歇息了。”
他眨眨眼,
“明日还要劳您支持政务呢。”
赵粟再次深深一揖,转身离去时,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挺拔。
夜风吹动他破旧的官服,却吹不散那股凛然正气。
高灵芝望着老人的背影,轻声道:“大人似乎...很欣赏他?”
李逍遥没有回答,只是望着杯中残酒出神。
月光透过窗棂,在他冷峻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暗影。
突然,他嘴角一扬,露出一抹贱兮兮的笑容:“灵芝,晚上那什么蚂蚁上树?”
高灵芝递过醒酒汤,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挠,娇嗔道:“我不会哦~”
她眼波流转,红唇微启,
“不过……我会蚂蚁漫步,大人要不要试试?”
李逍遥仰头饮尽醒酒汤,哈哈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