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逍遥抬手制止:“我没工夫分辨谁是被迫、谁是主动。但能煽动民变的...”
他踢了踢脚边的文士尸体,
“必是这些读过书的人....”
“煽动他人为自己的目的而死,这样的人最该死。”
城下,士兵们开始挨个检查俘虏的手掌。不时有惨叫声响起,很快又归于沉寂。
暮色渐沉,李逍遥始终伫立在城头,眼睛望着远方。
残阳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在斑驳的城墙砖石上投下一道孤寂的剪影。
直到天边最后一抹晚霞即将消散时,春桃才骑着马姗姗来迟。
她远远就挥舞着手臂,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大人!叛军的首领简直太英俊了!”
她翻身下马时还在喋喋不休,
“那双眼睛像星辰一样明亮,说话时...”
李逍遥抬手就是一个爆栗敲在她脑门上,“回信呢?”
春桃这才如梦初醒,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
李逍遥接过信,借着最后的天光细细阅读,眉头渐渐舒展。
“嗯,下去休息吧。”
“大人,”春桃眨巴着大眼睛,不死心地凑近,“您跟那位首领认识?”
“不认识。”
“那您给他写什么信啊?”
李逍遥瞥了她一眼:“我给你,你看得懂吗?”
“哼!”春桃气鼓鼓地跺脚,“欺负人!我这就去学认字!”
李逍遥闻言,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好,等回了上京城,送你去最好的私塾。”
春桃眼睛一亮,正要欢呼,却见李逍遥已经转身望向远方。
暮色中,他的背影显得格外深沉。
她识趣地吐了吐舌头,轻手轻脚地退下了。
城墙上,李逍遥将信笺折好收入怀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信纸边缘。
远处,叛军营地的篝火星星点点,在夜色中明明灭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