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恩科会试终于尘埃落定。
李逍遥那一场大闹贡院的壮举,直接让那十几个世家公子集体垫底...
要么是仓促间没写完就被卷入了斗殴,
要么干脆就是只写了名字的白卷。
礼部衙署深处,
一间门窗紧闭的大厢房内,十数位白发苍苍的老学究正伏案批阅考卷。
檀香袅袅,烛影摇曳,
唯有毛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的声音,偶尔夹杂几声咳嗽。
经过三天的连续审阅,初步排名终于确定。
所有考卷都被装入木箱,加盖火漆封印,呈送到了礼部尚书王承福的案头。
“这...”王承福展开名录时,心头猛地一跳,“李逍遥?那混小子写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文章,居然被那群老古板点了榜眼?”
一旁的书吏躬身道:
“大人明鉴,按照规制,考场封存后,首轮阅卷都是由上京城的那些宿儒们独立完成,批阅完毕立即封存。”
“要等阅卷主官二次复核后,才能呈请陛下御览...”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补充道,
“大人,李逍遥不在重点关注名单,并没有誊抄的副本!”
“好了,本官自然知道流程!”王承福不耐烦地打断,拿起印信盖在文书上,“你亲自押送,将这些直接送到相府。”
他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记住,这才是正确的程序。”
“谁让那老东西是此次恩科的主理人呢!至于后面的事,相国大人自会处置!”
“下官明白。”
书吏双手接过文书。
窗外,一阵夏风卷落几片树叶。
王承福望着书吏远去的背影,忽然冷笑一声。
他转身从书架上取出一份誊抄的考卷副本,目光落在其中一段文字上:
“...先帝在位时,曾言‘取士之道,当以德行为先’。今观某些世家子弟,表面君子依依,实则恶行乡里。如此膏粱之辈,安能指望其为民事,为国忠?”
“好个刁钻的小子。”王承福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竟敢在考卷里夹枪带棒...”
“算了,接下来就是相国大人的事了。”
相府。
司马睿接过礼部送来的木箱与文书,随手翻开名录,浑浊老眼骤然一凝,
“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