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不止把宫务分了出去,甚至免了各宫的请安,她本来就是个“病弱”的,天天叫人来给她请安,她怕是要先累倒了。
而且,位置不一样了,对于弘历而言有些东西就变得不一样的,最好还是不要惹他眼才是。
“杏叶,大阿哥三阿哥那边不管是用什么药都紧着他们来,病了这么许久了都不见好……”阿箬说着嘴里嘀咕起来。
“主子,奴婢问了给两位阿哥爷诊脉的太医,说是郁结于心……这是心病啊。”杏叶小声说着。
也是她家主子新晋了贵妃,乃六宫之首,不然她也不会多关心皇阿哥的情况。
“心病……”阿箬皱眉,这事她其实管不了,因为想解了他们的心病,需得弘历开口,而弘历是不会开口的。
他正疑心这些成年了的儿子的,而且,圣祖时皇子夺嫡之惨烈……
阿箬也只能叫人多盯着一些皇子们的用药了,叫太医也要用心才是。
“主子,哲妃求见。”荷叶一脸严肃进来。
“哲妃?”阿箬愣了一下,“叫她进来吧。”当时她决定把宫务分派出去的时候,提起哲妃纯妃,自然是因为她们不会成为她的掣肘。
她可不是随口说的。
“臣妾给贤贵妃娘娘请安。”哲妃本来也是心气极高的,可永璜病倒后,她所有心气都断了,一想到皇上是不满皇子心大了,从而斥责他们不孝,哲妃就心中慌慌。
她是有夺嫡之心,可,可她没想到,皇上竟然对这件事这般敏感,都还没大动作,不过是私底下想动一动,上几本折子,请皇上立太子,结果什么都还没做,就被打懵了。
如今这宫务她能插手一部分,她这不安的心才稳了许多。
今日,她便是来谢贤贵妃娘娘的,这简直是雪中送炭啊。
“免礼,赐座。”阿箬斜倚着小桌,“你放心,大阿哥那边,本宫已经吩咐了杏叶多盯着太医了,不管是用药还是诊脉,都要紧着大阿哥来。”
“臣妾多谢娘娘对永璜的厚爱。”提起永璜,哲妃差点憋不住落泪,“有娘娘照顾我们母子俩,我们也能安心许多了。”
“快别这么说了,永璜那孩子也算是本宫瞧着长到这般大的,多关心一些无妨。”阿箬宽慰道。
“是,娘娘宽仁,若不是娘娘提了臣妾掌管部分宫务,臣妾只怕是惶惶不安难以度日了。”哲妃这是对着阿箬服软了,她的永璜被斥责不孝,日后也难有作为了,她只想保住他们母子。
如今贤贵妃统率后宫,她自然知道站哪个山头唱什么歌。
“安心便是,待皇上气消了便罢了。”这话也只能听听得了,只要皇上忌惮夺嫡之举,那对他那些成年参与朝政的儿子就会防备,更别提什么气消了。
送走哲妃,阿箬有些出神,最后也只能叹口气,告诫自己,永琪绝不能走到永璜这一步。
比起永璜来,永璂好的就快一些了,毕竟他脑子算不得聪慧,真就以为他被斥责是因为没有哭灵呢,等他再知道璟兕嫁到科尔沁并不是孝贤皇后所为,就干脆认错了。
当然,这事儿在他这儿也就过去了。
算得上傻人有傻福了。
可惜,永璜聪慧,懂得他皇阿玛此举背后意味着什么,他憋屈啊,好好一个皇阿哥,不能展现自己,还得退出朝堂,愣是憋的自己郁结于心,根本好不了了。
哲妃便是想开解他,也无能为力,自到了年龄的阿哥成婚开府后,她想见自己的儿子,也只能等儿子进宫请安时了。
好在,永璜失势,但哲妃没失势,至少他们日子还能过。
“主子,那玉氏您可还记得?”杏叶脸色不好看地回来。
“金答应?”阿箬挑眉看向她。
“哪里是金答应,是玉氏,他们竟然又送贡女来了。”杏叶气呼呼道。
“这不是很正常,当初金答应一事后,玉氏就有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