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锦衣华服,腰间都配着长剑, 一看就不是凡品,便断定贵客来了,热情洋溢地迎了上来。 “两位客官里面请,想要什么酒?什么菜啊?”
小二将抹布甩到肩膀上,卑躬屈膝地将两人迎到了餐桌坐下,又将抹布甩了甩,帮他们擦干净桌子。
“味道最好的酒,味道最好的菜,两人份,上。”苏长歌撇了一下手指。
“明白!”小二谄媚的点了一下头,收起抹布后立刻跑向后厨方向朗声喊道:“味道最好的菜,两人份的!”
“好!”
那后厨中传来了一个声音,便没有了下文。
李寒衣吃糖葫芦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就好像松鼠一样。
水灵灵的大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围,却忽然听到楼上传来砸板凳的声音,不由好奇地抬起眼睛望去。
“哎哟哎哟!别打啊……三娘,我对你是真心的啊三娘!”
一个穿着灰衣,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被人揍得连滚带爬,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长歌哥哥,有人欺负人!”李寒衣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不急不急,先看清楚情况。”苏长歌笑着拍了拍李寒衣的肩膀。
李寒衣眨着眼睛,惑道:“我们不救人吗?”
苏长歌摇了摇头:“要行侠仗义也得看情况,或许那人欠了别人的酒钱呢。又或许调戏了人家老板娘呢?所以先静 观其变再说。”
那中年男子打了个酒嗝,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随后径直往他们这边走过来。
他很是自来熟地坐在了苏长歌面前,长叹一声:“真没教养啊,大庭广众之下,弄脏了人家的衣服。”
话音刚落, 一个妇人忽然从二楼走了下来,指着那中年男子就破口大骂。
“就你个穷酸小子有教养,欠了老娘一个月的酒钱了,什么时候给钱?”
中年男子却脸不红气不喘,望着那风韵犹存的妇人咧嘴一笑:“三娘,我可不是舍不得给钱,只是我这酒一喝,钱 一付,咱们俩就没关系了啊!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好痛啊 …… ”
听到他的话,李寒衣就一脸鄙夷的轻哼一声。
“把没有钱说得那么光明正大,脸皮真厚!”
“嘿!这小姑娘怎么污蔑人呢,什么叫我没钱?”中年男子恼道。
苏长歌笑了起来:“算了,师兄的钱我来付吧。”
话罢,他将一块五十两银锭放到了桌子上。
“师兄?”李寒衣一愣。
中年男子也愣了愣。
那妇人走了过来,好奇道:“这位公子认识这家伙?”
“就冲这不要脸的劲,这天底下也就只有那老不死的能教出来。”苏长歌瞥了一眼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过奖过奖,师弟你的那些事情我也听说过,我不如你!”
但话刚落,却将那银锭收进了袖子里,嘴里还念叨着:“不能给不能给,给了缘分就断了。”
苏长歌哑然失笑。
“长歌哥哥,他到底是谁啊?”李寒衣惑道。
“风华难测清歌雅,灼墨多言凌云狂,柳月绝代墨晓丑,卿相有才留无名0.
苏长歌抱拳笑道:“无名公子君玉,也是学宫的大师兄。”
“ 啊 ? ”
李寒衣心中骇然,那不就是自己阿爹的师兄吗?
之前她就听阿爹雷梦杀说过,李伯伯麾下一共有八个弟子,其中大弟子不见踪影,轮到阿爹虽然是二师兄,但他一 直以老大自居。
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宣城,遇到了这位大师兄。
那不就是自己的大师兄了?
虽然自己是雪月城南宫春水的弟子,但南宫春水不就是李先生吗?
她连忙放下了糖葫芦,跳下凳子抱拳行礼:“李寒衣见过大师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