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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这些小鱼小虾,哪用得着主人亲自动手?”
红袍火鬼话音未落,身影已如一道血色闪电疾掠而出。
刹那间,腥风扑面,浓重的血气在矿道内弥散开来。
张峰盯着那些在幽绿水域中游弋的怪鱼,它们畸变的鳞片下翻涌着黑雾——能在这种环境存活的生物,早被怨气侵蚀得面目全非。自怨气复苏以来,类似的异变席卷全球,石坚的遭遇不过是最鲜明的注脚。
“解决了。”
红袍火鬼甩了甩指尖的血珠,那些看似狰狞的怪鱼连哀嚎都来不及发出,便化作漂浮的碎块。
“还以为能多撑两下。”
火鬼嗤笑着碾碎一条尚在抽搐的鱼头,靴底与骨骼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别放松警惕。”张峰的视线穿透前方浓稠的黑暗,“这才刚进来。”
岩壁上黏附的鱼尸像某种诡异的图腾,不时有垂死的鱼尾拍打地面,旋即被红袍火鬼踏成肉泥。越是平静的表象,越让他手腕上的玄珠隐隐发烫——那些变异怪鱼不过是怨气外溢的副产品,真正的恐怖恐怕还在墓穴深处蛰伏。
“您从刚才就心事重重...”红袍火鬼突然驻足,猩红瞳孔里映出主人紧绷的侧脸,“到底察觉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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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张峰摩挲着泛起红光的珠串,“但前面的东西,可能超出我们的认知。”
矿道深处的黑暗突然翻涌起来,玄珠竟在此时迸发出灼目的血芒。红袍火鬼周身业火不受控制地暴涨,将岩壁映照出流动的血管纹路。
“我先去探路!”
随着深入,玄珠的光亮几乎要灼穿眼皮。当阴影浓稠到如同实体时,张峰忽然听见墓穴深处传来锁链挣动的巨响。
“果然...”他按住狂跳的玄珠,裂纹般的红光在脚下蔓延成古老图腾,“这就是因果。”
张峰丝毫不畏惧四周的诡异氛围,他更在意的是甬道尽头藏着什么。
刚迈出两三步,后颈突然传来绒毛掠过的触感,轻柔得像丝绸拂过皮肤。
他假装毫无察觉,依然稳步前行。
那团毛发总是若即若离地试探着,不知是惧怕张峰本身,还是忌惮他腕间那串泛着幽光的佛珠。
忽然,佛珠毫无预兆地灼烧起来。
他举起手腕,发现每颗珠子上的梵文竟原封不动烙进了皮肉。
张峰盯着这些金色咒文,眉间拧出深痕。
身为茅山 ** 却烙着佛门 ** ,这要是被同门看见……
未及细想,整串佛珠砰然崩散为齑粉,手腕上的 ** 也随之隐没。
怪不得烫得邪门。
他轻笑着搓了搓腕间残存的温度。
后背骤然袭来阴风!
张峰侧身甩出黄符的刹那,漆黑发丝已扑至面门。
符纸与发辫相触的瞬间,尖啸声刺破耳膜。几绺焦糊的断发抽搐着缩回黑暗,空气中弥漫着燎毛的焦臭。
头发也能成精?
他正觉得荒诞,前方传来撕心裂肺的呼救。
傲雪!
张峰撞开蛛网般的发丝向前冲去。这积阴千年的墓穴里,多耽搁一秒都可能......
甬道豁然开朗的刹那,他险些坠入无底裂谷。血红色衣袖突然卷住他的腰——
当心!
红袍火鬼的声音在深渊上方炸响。
张峰愣愣盯着脚下深不见底的悬崖,猛一发力,依靠红袍火鬼的支撑重新站稳。
主人,您方才究竟怎么了?竟不顾性命往前冲,任我怎么呼唤都不见回应。红袍火鬼从未见过张峰这般失态。
是幻听作祟。这次张峰不得不承认,有时声音比景象更易迷惑人心。
幻听?红袍火鬼难掩惊讶,她难以想象以张峰的修为竟会着了此道。
不必惊奇,我终究是血肉之躯。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