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眉头紧锁。他早听闻古代方士认为少女血液最为纯净,常用来炼制长生丹药。
你们可还记得血池和青铜树的具 ** 置?
张峰追问道。
血池那个地方很瘆人,不光有棵吸人血的青铜怪树,更有个可怕的怪物,连我们这些鬼魂都不敢靠近半步。
雪女怯生生地开口。她是三姐妹里年纪最小的,平时总是叽叽喳喳像只雀儿。当年被捉时,两个姐姐拼命护着她逃跑,可惜终究没能逃出魔掌。
无妨,你们只需带路。张峰摆手。什么怪物不怪物的,他必须亲眼看看铁面生到底搞了什么名堂。
奴婢这就带主人过去。花女欠身应道。她暗自思忖,这位主人定是了不得的人物,否则怎会如此气定神闲。
穿过幽暗甬道,血池很快出现在眼前。池底早已干涸龟裂,**正 ** 却矗立着棵参天青铜巨树,树冠几乎抵住洞顶。
就是这儿...风女声音发颤,我们姐妹都是在这丧命的......她裹紧衣襟,仿佛又感受到水银灌入血管的刺骨冰凉。
张峰凝视青铜树斑驳的纹路,忽然笑了:铁面生那老东西,该不会是关键时刻功亏一篑了吧?
张启山倒抽凉气。树上每一道沟壑都渗着暗红,这得用多少人命来浇灌?
记不清了。花女摇头,只记得仪式失败时,他气得砸碎了所有祭器。
“我清楚,是他手下人搞错了,误将一个男孩的血混了进去。那男孩生得秀气,他们没认出来。浇灌青铜树必须用少女的血,结果掺进了男儿血,仪式就败了。当时他暴怒,杀了好些人。”
雪女永远记得那一幕。虽然当时她已经死了,魂魄却仍在躯壳里,并未完全失去知觉。
“原来是因为这个。”
张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是这般缘由。
“人算终究不及天变。铁面生谋划万全,偏偏漏算了这一处。”
张峰讥讽地勾起嘴角。
“呜吼——”
猛然间,一声兽嚎撕裂寂静。
“不好!是那孽畜!”
雪女惊惶尖叫。
即便已成鬼魂,生前刻骨的恐惧仍如附骨之疽。面对这般情形,她总会不受控制地战栗。
张峰指间夹起黄符。虽未从三个鬼奴口中问出这怪物的形貌,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铁面生的杰作——仿佛天下就没有那家伙弄不到的东西。
“嗒、嗒……”
利爪叩击地面的声响渐近。张峰绷紧神经,单听这动静便知来者体型骇人。
张启山与张副官同时掏枪。管它来的是什么,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石隙间缓缓踱出一个庞然阴影:形似猛虎,却披着长毛,生着张似人非人的怪脸,四肢犹如虎爪。
“梼杌?!”
张峰脱口道破凶名。
四凶兽之一,暴戾无常。天晓得铁面生又使了什么邪法将它囚禁于此。
先是烛龙,再是梼杌。那铁面生的手段,当真通天彻地。
“梼杌?佛爷,怎么应对?”
张副官瞥向张启山臂上穷奇刺青——同样是凶兽,可谁也没见过真身。
“开火!”
张启山已经顾不上犹豫,必须抢先出手,否则等对方发动攻击,他们可能连还手机会都没了。
伴随着张启山一声暴喝,张副官立即行动。
当攻击落在梼杌身上时,仿佛打在钢板一般毫无效果,反而激怒了这头凶兽。只见它纵身跃起,凶猛的利爪直取张副官头顶。
张峰眼疾手快,猛地将张副官拽开。梼杌的利爪砸在地上轰出深坑。若不是这及时一拉,张副官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三位鬼奴虽然畏惧,但身为大姐的风女最为镇定。
都已是鬼魂之躯,还有什么可怕的?姐妹们,上!风女一声令下,三姐妹驱散恐惧,迎面扑向凶兽。
鬼爪确实锋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