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兆,但危机暗藏。
放心,真遇到危险我们必定丢下你先跑。张启山罕见地玩笑道。他素来不苟言笑,许是觉得张峰投缘,才愿结交。
这样再好不过。
张峰嘴角微微上扬。
简单交流几句后,三人继续前行。正如张峰所言,方才的声响仅是幻听,前方通道完好无损。
青铜树的幻象确实厉害,我都不确定脚下站着的是否是真实地面。
张副官莫名感到一阵寒意,这种虚幻感令人恍惚。
要验证是否在幻境,不妨给自己一巴掌。幻境中不会感到疼痛。
张峰半开玩笑地说着,话音未落,张副官已经重重扇了自己一记耳光,这举动把张峰和张启山都看呆了。
嘶,好疼。
张副官下手颇重,脸颊立刻红肿起来。见他这般模样,另外两人都不禁露出同情的表情。
虽然张峰所言非虚,但没想到张副官真会动手。这番举动让张峰都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加快脚步走在前面,生怕他再来一巴掌。以张副官现在的状态,确实像个没分寸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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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路走得格外安静,但张启山的异样越来越明显。
启山......启山......
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出现了。张启山默不作声,恍若未闻。
父亲死在自己面前的场景历历在目,这个事实他再清楚不过。只是这件事对他影响太深,始终难以释怀。
启山,父亲的胳膊好疼......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张启山的心理防线。当年父亲为与母亲在一起,确实付出过断臂的代价。虽然并非张启山的过错,但这份愧疚始终如鲠在喉。
张峰再次察觉到张启山的异常。他明白那份心结没那么容易解开,张启山总是把太多事情埋在心里。
《破境》
张启山闭目而立,指节攥得发白。耳边风声呜咽,似远似近的低语不断啃噬着他的神经。
“既然知道是虚妄,何必自困?”张峰的声音像冰锥刺进混沌。
幻象里的雕梁画栋在话音中碎成粉末。张启山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后背衣料——他又落进了那片熟悉的泥沼。明明能看清每粒泥沙的轮廓,却挣脱不开。
“佛爷他......”张副官攥紧配枪,金属外壳硌得掌心生疼。三丈外的主官如石雕般凝固,眉心刀刻般的纹路里积着化不开的雾。
“执念生根,比魑魅魍魉更难驱除。”张峰袖中铜钱串叮当轻响。他想起石坚最后癫狂的笑,那人衣摆沾着亲子的血,在烈焰里烧成灰蝴蝶。
风裹着沙砾刮过众人衣角。张副官突然跨步上前:“您道法通玄,就不能——”
“破执如拆骨。”张峰截断话头,目光钉在张启山紧绷的脊线上,“纵使泼醒他千百回,心牢的门锁......终究要从里面砸开。”
幻境深处,张启山正看着亡妻捻亮一盏根本不存在的煤油灯。火苗在她掌心跳动时,他忽然伸手捏灭了那簇暖光。
铜钱声戛然而止。张峰转身的刹那,身后传来裂帛般的吐息声。
张峰的语气斩钉截铁:绝对可行。
虽然觉得张峰说得不无道理,但张副官依然难以用佛爷的安危作赌注。要是张启山真被困在幻境里怎么办?
他若过不了这关,还有我兜底。张峰淡淡道,现在全凭他自己的造化。
这些门道张峰再清楚不过——多少人永远沉溺在执念编织的幻境里。别说活人,就连凶煞厉鬼也常有放不下的执念,这才是最棘手的地方。
全靠佛爷自己?副官攥紧拳头,望着纹丝不动的张启山,恨不能替其承担。即便此刻冲上去也于事无补,这种无力感令他窒息。
(见副官黏在张启山身侧不肯挪步,张峰不耐烦地将人扯开:站远些!你根本预料不到他接下来的动作——可能突然拔枪自戕,也可能调转枪口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