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文子仲返回昌城郡武道督署时,已是大下午,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山里信号不好接到消息后就马不停蹄往回赶,奈何山路难走,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署长章冠军倒是表示理解,毕竟这些情况确实客观存在,而且文子仲又不是自己手底下当差的,人家小孩能气喘吁吁的跑回来,算是给面了。
章冠军递过一杯凉茶,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喘口气再说。山里不比城里,耽误点时间正常。”
文子仲接过茶一口喝尽,抹了把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多谢章署长。”
“说起来,你应当已经知道天门剑门下的玉痕公子段羽尘折在了山里,你今早进山,可曾撞见什么异样?若有得话,只管放心大胆的说。”
“不曾。话说这玉痕公子段羽尘好像是年纪轻轻就已经开脉境修为了吧,连他都死在山里,这南龙山脉深处当真不简单啊。”文子仲完说这话,自顾自的又倒了一杯茶,再度仰头而灌。
“确实如此。段羽尘的修为在年轻一辈里算是拔尖,可南龙山脉深处莫说是段羽尘这小辈了,就算是咱玉州州长来了,也不敢打包票说自己能全身而退,段羽尘贸然深入,怕是栽在了什么厉害角色手里。”章冠军说道。
“还好我今早只是在山外围转了转,没敢往深处去,不然现在能不能坐这儿喝茶都两说。对了章署长,既然段羽尘出事了,天门剑那边会不会派人来查?”文子仲说话间又倒了第三杯茶,一饮而尽。
章冠军看文子仲喝茶看得有些“暴殄天物”之感,自己这茶可不是凡品,而是灵茶,含着滋补的药力呢,是用来品的,这小子怎么和喝凉水似的直接灌。
算了,灌就灌吧,不会品茶的人多了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章冠军别过脸来,开始回应文子仲刚刚的话,“那查呗,有本事他去把南龙山脉翻个底朝天。”他话锋一转,又叮嘱道,“你往后没事少往山里跑,蕴灵境的修为在城里还算稳妥,进山就是块显眼的肥肉。”
“您说得是,我记着了。”文子仲连忙应下,脸上摆出一副受教的模样,心里却在盘算——这南龙山藏着蛟骨这种宝贝,指不定还有其他好东西,自己现在可是算出公差,既然出来了,说什么也得再探一趟,看看深处到底有什么稀罕玩意儿。
正说着,敲门声响起,在章冠军同意后,有一人进来禀报:“署长,天门剑的人在等得不耐烦了,说是要问段公子的事。”
章冠军眉头一挑,起身道:“知道了,我这就过去。”他转头看向文子仲,“你先回去吧,这事跟你没关系,别掺和了,被那群货缠上了,麻烦。”
文子仲点头应下后,起身告辞。
至于是不是真应下了,那可就难说了。
刚走出督署大门,文子仲就见街角站着几个身着青衫、腰悬长剑的修士,眉宇间带着几分倨傲,正频频朝督署内张望,想来便是天门剑的人。
看来这天门剑不仅在内要和章署长“商谈”,在外还要审视一番路人。
由此可见,死了个段羽尘对他们来说当真是肉痛,都开始不做掩饰的干这种类似施压的行为了。
文子仲没有刻意装作路人的样子去淡化自己,而是光明正大的迈开步子,挺胸抬头的往前走。
青衫修士的目光果然齐刷刷扫过来,为首一人眼神锐利如剑,在文子仲身上停顿片刻,带着审视的意味开口:“站住,你是什么人?为何从督署出来?”
文子仲脚步未停,只是侧头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武道督署又不是你天门剑开的,出来个人还要报备?”
那修士往前踏出一步,直接释放出了锻骨境的威压:“竖子狂妄!可知我们是谁?”
文子仲内心疑惑:嗯?锻骨境?怎么才锻骨境呢?不是,你这么弱鸡怎么敢的啊?
内心疑惑归疑惑,面上还是得接着演,“青衫配长剑,除了天门剑的,还能有谁?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堵在督署门口,是查案还是耍威风?要是查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