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记忆。
然而这条路早就被堵死了，且不论记忆伪装、真假难辨，单就“窥真忆必死”这一点就足够了。
毕竟每位神明代行者，都是接触过神明完整体的存在。
而完整的神明，拥有着凌驾于时间和空间的伟力。
哪怕是存在于记忆中的神明，也能感受到窥视，沿着窥探的视线反向秒杀对方。
与神明的对视，安有任何苟活的可能？
凡人终归难以理解神的伟力，他们无法想象在记忆中的对视也能置人于死地。
这就形成了一个死循环。
无知的凡人在记忆中冒犯神威后，当场横死，无法将这一信息传递出去。
而后来的愚蠢之人又无法得知这一信息，继续进行着自寻死路的行为，成为下一个冒犯神威的将死之人。
窥忆即是死亡。
因此安庆天也好，神明代行者也好，甚至是那位遗落神明，他们完全不担心计划泄露的可能。
按理说，这已经是百分百的保障了。
但是，偏偏出现了一个在百分百之外的变数。
一个于记忆中窥见了神明真容，与神明完成了对视，在本应必死的情况下，于脱离此世的独立空间中完成了一次“蜕生”。
一个已经知道了记忆中的神明是多么凶险的存在，所以在每次窥忆时学会了避开危险的“学习者”。
一个有着随心所欲操弄记忆的能力，可以做到真实窥视，并且能精准跳过危险记忆的家伙。
文子仲捏着眼前的神明代行者，对其脑海中的记忆一通搜刮。
所谓长生司分部的神明代行者，号称有着不下于立地境巅峰的实力。
如今只剩了上半个脑瓜子。
杀绝的气息未曾消散，停留在完整的剖面上，不断吞噬着立地境企图自我修复的生机。
全身上下只剩半拉脑瓜子的神明代行者，如今的状态确实是无法反抗。
若不是大脑被破坏，就没法完整窥探记忆，文子仲其实蛮想把眼前这家伙细细的切做臊子。
面对敌人，还留什么情啊，打成生物肥料不是最优解吗。
可惜还得获取情报，只能先留着等会儿再杀了。
虽然凡是碰见神明登场的戏部分都要跳过，但是神明登场也就一次，剩下大部分记忆还是随便看的状态。
然后，不出意外的。
长生司总部发过来的“自杀式总攻”消息被文子仲截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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