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此节的一瞬间,文子仲一刀劈出,刀光掠空,直取对方脖颈而去。
面对可能的危险,就应该提前将其扼杀。
只见,刀光背后追着刀影,刀影其中裹挟着刀势,刀势下还密密麻麻藏着刀气。
可以说是层层叠叠,主打一个一刀奔着砍头去。
至于什么亡语类能力的可能性,文子仲还是考虑了的。
奔着砍头去确实不假,但是谁说奔着砍头去,砍完对面就会死呢?
这可是高武世界。
我出刀的时候少掺点气息进去,多掺点力道进去,只追求物理上的破坏不就成了。
对立地境而言,就算是被物理破坏的只剩一个脑袋,完全不是什么要紧事,离“死”还远着呢。
不过文子仲这打算,司马燚自然是不知道的。
司马燚这个老滑头,对危险的感知何其敏锐,在文子仲抬手出刀的那一刻就发现了不对。
但是发现了又如何呢?这一刀来得如此的快,此时的距离又是如此的近,根本无从闪避。
司马燚惶恐,他竟没从这一刀里感知到半分前兆,仿佛这刀光本就该出现在此处,本就该斩向自己的头颅。
这一刀凌厉,若是不做任何抵挡的话,自己必然落个身首分离的下场。
至于这刀光中是不是纯物理攻击,司马燚完全没想过这种可能,也没有时间去对飞掠而至的刀光进行分析判断。
他只会基于自己本能认知——这一刀能夺走自己的命!
生死一线间,司马燚多年苟活的本能彻底爆发。
他皮肤下骤然扑出数团鬼影,万千之鬼嘶吼着扑向刀光,并非是想以鬼兵的残魂硬撼这必杀一击,只是寄希望于可以稍稍减缓这刀光的速度。
同时,他膝盖在地面狠狠一蹭,身躯如泥鳅般向侧后方滑出,姿态狼狈到极致,却带着一股极致的求生欲,速度更是快得惊人。
这老家伙居然能保持跪伏之姿不变形的情况下,完成极快速度的后撤。
“大人饶命!”
逃命抵抗之际,司马燚依然在追求投降的可能,谋求“一线生机”。
司马燚错愕、不解——为何?自己都已这般卑躬屈膝,甚至愿献神明隐秘,对方竟还是不肯留自己一条活路?
为何?为何?为何!
我只是想活着,为何不能容我!
我已经舍弃了一切,只是想活着,为何就是不可!
刀光破风,带着裂空的锐啸直逼颈侧,司马燚周身鬼影疯涌,却被那刀气瞬间绞碎,连半分阻滞都未能做到。
“嗤啦——”
血光迸溅,温热的液体溅出,司马燚顿时觉得脖颈传来一阵冰凉,一种血肉被强行割裂的滞涩感。
还是迎接了身首分离的结局。
但是……司马燚没有倒下,起飞的脑瓜子并没有高高飞起,也没有凭借一念之间重新长回去。
而是被司马燚的右手稳稳的接住,托举在了手心。
而司马燚的目光保持着身首分离时的错愕,好像被冻结在了那一刻一样。
睁得硕大的定格的瞳孔中反复强调着两个字——“为何!”
“唉,大人,何必这般痛下杀手呢。”司马燚说话了。
但是并非开口说话,没了脑袋的身体随意的站着,手上托举的脑袋还是保持着定格,声音似乎是从脖子处那平整的切面传出的。
血液还在从切面处流淌着,顺着脖子而下,浸透着上身的衣衫。
整个场景说不出的诡异。
“你这情况,不动手说不过去啊。”文子仲略微眯眼,盯着眼前这个诡异的家伙。
“大人您要是肯真心放我们一马,我们是真投降啊。”司马燚的动作看上去随意,实际上时刻保持着警惕和战斗状态。
毕竟如今手上托举的脑瓜子,可就是面前这人造成的。
虽说此刻的司马燚诡异,但是
